时清欢回了主楼,先回了趟房间。
她从房间出来,手上已经没有了热水袋。
她不会笨到,把罪证拿给荀文慧看。另外,还有一个原因。
时清欢对于楮景博,是真心疼爱,她不愿意把事情搞大,她希望荀文慧只是一时糊涂,毕竟,楮景博将来,还要依靠她。
从主卧出来,时清欢一抬头,就遇见了荀文慧。
“时小姐。”
荀文慧见到时清欢,又是那么一副卑微的样子。
时清欢下意识的皱了眉,她为什么又这样?如果说,之前荀文慧还要在她面前维持一个假象,那么经过楮景博的烫伤,她们俩之间敌对的关系,已经不需要遮遮掩掩了。
那天晚上,荀文慧的样子,简直是要吃了时清欢啊。
现在,她怎么了?
时清欢见识过她的狠样,倒是觉的她这样很恶心。
“哼。”时清欢轻哼,“荀小姐,楮墨不在,你不需要装作很怕我的样子。”
“……”
荀文慧一怔,讪讪的扯扯嘴角,“时小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啧。”
时清欢蹙眉,索性明说了。
“荀小姐,其实,我真的不懂,你对我的敌意是从何而来。你口口声声说你寄人篱下,可是,我们其实井水不犯河水,你是楮墨的大嫂、景博的母亲,而我以后,会是楮墨的妻子……”
“哈!”
听到这里,荀文慧突然笑了。
“……”时清欢惊愕,愣住了,定定的看着她。
荀文慧平日里懦弱的样子消失了,嘴角勾起,眼角眉梢的神色像是换了一个人。
她乜眼,看向时清欢,“楮墨的妻子?哈哈!真是,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时清欢蹙眉,心头咯噔一跳,“你这话什么意思?”
直觉告诉她,荀文慧的话里,一定别有深意。
“哈哈。”
荀文慧放肆而张狂的笑着,“你别一口一个楮墨的大嫂,你只知道这些,那你知道吗?楮墨喜欢的第一个人,是谁?”
“……”时清欢愣住,说不出话来。
“不知道吧?”
荀文慧讥诮道,“你以为你很了解楮墨吗?我们从出生就认识了!我和他,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你以为,你是什么?你又算什么?在这里跟我说,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时清欢心下发凉,攥了攥手心。
她舔了舔突然干燥的唇瓣,“你们一起长大,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哦?”
荀文慧挑眉,“看来,你是不相信我说的话?那好,我就让你死心!楮墨去过延边,他在jūn_duì很多年,这个……他有没有告诉你?”
时清欢沉默,这一点她自然也清楚。
楮墨说过,他们就是在那里认识、相爱并且结婚的。
“呵呵。”荀文慧轻蔑的笑着,“十四离开楮家之前,他向我告白了,他要我和他一起离开,跟他去延边!这一点,他怕是没有告诉你吧!时、小、姐!”
‘嗡’!
时清欢惊愕,脑子好像被人用重锤狠狠的砸了一下!
一时间,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荀文慧的嘴巴开开合合,“你所知道的不是事实!事实是,楮家兄弟,他们对我的感情,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