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咱们吃饭吧,饭后再谈?”
祝俞嘉憋着笑附和道,看来队长这逗比的性格,没什么改变啊!
“好嘞,开饭,总指挥请,祝……团长请。”
………………
“妈拉个巴子,尼堪这厮真是欺人太甚!”
第二天临近中午,遂宁城,原明遂宁县衙后堂内,满清贝勒屯齐正喝着闷酒,口中骂骂咧咧地数落着主帅敬瑾郡王尼堪,对面坐着的是驻守此地的满八旗镶蓝旗梅勒额真苏穆察。
屯齐的怒骂,把苏穆察吓得赶紧起身上前劝道:“贝勒爷息怒,贝勒爷息怒!”
“息怒?老子这口气能息得了吗?”
苏穆察不劝还好,一劝屯齐更是火大,张嘴就骂了起来:“狗日的,凭什么他尼堪在长沙城内吃香喝辣,老子就要在这鬼地方啃白菜帮子?大家不都是太祖爷爷的子孙么!”
“这事虽说是郡王爷做得不地道,可胳膊终究拗不过大腿不是?说起来全怪属下无能,贝勒爷要打要骂属下都是应该的,您可别气着了,把爷气坏了身子,属下的罪就更大啦。”
屯齐其实也就是借着酒劲说几句气话,听苏穆察这么一说,也就闷着头不吱声了。
此番敬谨郡王尼堪统领中路十万大军兵临桂北,亲自坐镇长沙,派出贝勒屯齐为噶布什贤(满语,意为前锋)屯兵永州,兵锋直指全州。屯齐为配合西路军吴三桂的进攻,令麾下梅勒额真苏穆察率一千五百满骑勇士偕同绿营参将张天寿率七千余名绿营兵西出攻占靖州一带。
结果攻下遂宁后,苏穆察认为黔东北一带俱是荒山野地人迹罕至,担心军粮供应不上,便不太愿意再走了,正好张天寿也因惧怕大西军而畏畏缩缩,两人一合计,便在这遂宁驻扎了下来,此举引起了尼堪的极大不满,多次行文训斥屯齐统兵无方。
屯齐没办法,只得勒令苏穆察等人相机西行,然而苏穆察等人不仅未能按计划进占靖州,反而屡受大南山一带的流匪草寇骚扰,其后勤运粮队常常被劫,这样一来更是没法西进了。
苏穆察一怒之下逼着张天寿带兵进山清剿,却受到一支号称“千岁军”的草寇队伍的伏击,连续三次进剿都失利而归。
苏穆察无计可施,他的满骑虽说骁勇,可在这崎岖的山区作战并非骑兵所擅长,反而缩手缩脚使不出力,两人无奈,只得龟缩在遂宁城内生闷气。
尼堪得到军报后,更加怒不可遏,强令屯齐亲自前往遂宁督战,限时半个月内攻占靖州,堵住刘文秀部向北逃窜的通道,以免其与川东一带的“夔东十三家”合流。
屯齐虽说心下觉得窝囊,堂堂一军之将却抛下大部队跑来这个鬼地方喝西北风,可人家终究是王爷,难不成还能和他打官司?这气啊,只能往肚子里咽,没处撒去!
苏穆察见状犹豫道:“爷,要不再往上递封请调公文,您把属下调去永州吧?属下愿意为您打头阵直取桂林……要打仗便爽快地和南明jūn_duì打,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尽受草寇的骚扰,真是窝囊。”
屯齐闻言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还递个屁,他要是真给老子面子,老子会被罚到这里来?话说回来,要不是你这奴才无能,老子会受这等连累?老子告诉你,要是半个月之内,你再不把这一带的草寇清剿干净,老子便宰了你!”
这苏穆察是屯齐手下的心腹亲信,其实他也就骂几句而已,哪会真的宰了他。但屯齐心中确实也很纳闷,按说苏穆察打仗也算是一把好手,自从随他入关,一路南行下来,就连明军的主力都常被他打得屁滚尿流,怎么会在这大山里屡屡遭到一支流匪队伍的欺负?
(提问:明代的南京,十里秦淮是其繁华所在,然而秦淮河两岸却颇有讽刺意味地设了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机构,请问分别是什么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