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是一惊,然后一喜。
这条街的另一头,拿着一个火炉抱在怀中正在巡街收钱的捕头看到这一幕,连忙拔刀带的几个捕快直冲过来,嘴里大喊:“衙门办事,快点让开!”
然而还没等他赶到,一群人就涌了上去。
接着,吐血的壮汉上的衣服就被扒光了,连个布条都不剩。
还没等人群散开,在掌柜的大叫声中,两个强壮的伙计撞开人群,拖着已经变成尸体的壮汉直往后厨拖去,后面一群人跟着提着刀子割。直到到了后厨门口,一脸凶相的厨子提着屠刀这才将其他人bi)退。
等捕头带着捕快赶到,人群散开,地上连根毛都没有剩下。
掌柜的婆娘端了一盆水出来,往地上一泼,而他的几个女儿就跪在地上一人拿着一块灰色粗布一阵直搓,只是一会儿,地上的血迹就不见了踪迹。
捕头和几个捕快扶着膝盖一阵直喘粗气,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地上,十分不甘心,又看向马厩的大黑马,刚看到大黑马上的马铠时,瞳孔一缩,接着声音平和的大声问:“这是谁的马啊!”
“我的。”鬼哭答道:“官爷有何事?”
捕头看了过来,一看鬼哭强体壮,面色不善,有着那么长的一把刀,衣袍里面还透着铁色寒光,显然是穿了甲的,顿时就心虚了几分,笑着道:“原来是这位大爷的马,一看就是宝马。”
鬼哭不答,捕头干笑几声:“大爷还是看好自个儿的马,莫让人给偷了去。”
“无妨。”鬼哭摆了摆手:“不怕死的尽管来偷,在战场上,它可没少踢死人。”
“大爷上过战场?”
鬼哭微微颔首,捕头心跳加剧,更加觉得这人不可招惹,和他有同样观点的,是周围竖起耳朵的人。
能上战场的不一定是狠人,因为有很多人都是被bi)着上去的。能下战场的也不一定是狠人,也有运气好的。但是能下战场,一脸凶神恶煞,边跟着美人,还有一匹战马的,肯定就是狠人中的狠人,绝对不能招惹的。
“还有事吗?”鬼哭问。
“无事,无事。”捕头连连摆手,接着叉着腰大声问掌柜:“刚才那个盗马贼呢?”
掌柜的也不是个怕事的,睁着眼睛说瞎话:“盗马贼,当然是跑了啊,官爷没看到吗?”
捕头气愤不已,指着自己的眼睛道:“跑了?你当我眼睛瞎了啊!”
“当然是跑了。”掌柜的问周围众人:“你们大伙儿说说,是不是跑了?”
周围众人或多或少得了点好处,也纷纷嘻嘻哈哈的应和:“是啊,是跑了,说不定官爷晚上在姐们家里太忙,现在出幻觉看错了。”
捕头和几个捕快气得鼻子都歪了,做势就要拔刀。掌柜的连忙一招手,伙计也是个机灵的,一溜烟跑进了厨房,端出来了两大笼气腾腾的包子。
掌柜的笑道:“官爷实在辛苦,咱们这些小民心头感激,些许包子不成敬意,官爷拿来填填肚子吧。”
捕快和几个捕头脸色一变,纷纷喜笑颜开,他们跑着一段距离,吃几个腾腾的包子也是好的。
而且这掌柜的给的包子分量十足,他们不仅可以自己吃,还可以带回去一些给家里人吃。
捕快们很满意,但是捕头有些不满意,他掰开包子一看,啐了一口:“你这个小气鬼,居然又给人馅。”
在捕头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官爷们走了,鬼哭点的包子也上来了。
南宫皱起眉头,看着包子有些反胃。
鬼哭拿起一个包子掰开,漫不经心的问:“小二,你过来。”
一个人伙计一溜烟跑了过来:“大爷,有什么事?”
鬼哭问道:“我且问你,我的包子是人馅的还是猪馅的。”
伙计笑眯眯的答道:“大爷付的钱多,当然是猪馅的。”
鬼哭挑了一下眉头:“照你这么说,人馅的还便宜些。”
伙计一脸理所当然的答道:“那是自然,猪还要花钱买,人多便宜,去捡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