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的跪在地上,用力的晃了晃头,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回禀大人,小人孙全,小人…小人是冤枉的。”
应龙刺史眉头微皱,扭头看向大堂一侧的安武阳,安武阳也是眉头紧皱,口中念咒,似乎在施展什么法术。
“大胆!”应龙刺史一拍惊堂木,震的下面跪着的孙全浑身一颤,他明显被吓到了,一个劲直磕头,口中含糊的念叨:“小人冤枉,小人冤枉……”
鬼哭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原本以为又是一个人走火入魔了,却没想到,这个杀人凶手并非走火入魔,就是个普通人。而且看样子,也不像杀人的。
但是,周围围观的人口口声声说就是他,着实古怪。
鬼哭看向了安武阳,发现安武阳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看来,这案子有点问题。
安武阳给应龙刺史使了个眼色,应龙刺史心中了然,道:“把他拖到一边,宣苦主。”
“让开,让开……”
在官差的大叫声中,他们在人群中开出了一条路。在这条路中,赵孙氏被一个皮肤黝黑身强体健的男人搀扶着过来了,如果鬼哭所猜不错,想必这个男人就是孟老二了。
不过,这个孟老二可没有一点伤心的样子,相反,脸上还挂着得意的笑容。
旁人猜测可能是因为抓住了孙全,所以孟老二如此得意。至于赵小狗的死,孟老二不伤心也在情理之中,毕竟,那又不是他的崽。
可是,鬼哭却认为没那么简单,因为擦身而过时,鬼哭长刀上的铃铛微微晃动,响了起来。
这种感觉,和那个郑瘸子十分相思。目光在孟老二和赵孙氏身上徘徊起来,孟老二很有嫌疑,赵孙氏也不能排除,他们两个,究竟是谁?
不由得,嘴角翘起,这事,越发有趣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安武阳能否发现。
孟老二刚一松手,赵孙氏就扑倒在地,哭喊道:“父母大人,还望给民女做主啊!我的儿,死得好惨……”
应龙刺史一拍惊堂木,大声道:“休得喧哗。”
赵孙氏被吓的身体一跳,停止了哭喊,安静了下来。
应龙刺史放低了声音,语气变得柔和:“赵孙氏,我且问你,你可看清了凶手的模样。”
“看清了。”赵孙氏十分肯定,咬牙切齿的指着孙全:“就是他,他就是凶手。”
而孙全,则是一脸懵逼,似乎到现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低声道:“阿乐,究竟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赵孙氏恶狠狠的看着孙全,犹如一只磨牙吮血的母狼:“你杀了我儿,还问我怎么回事?”
孙全大吃一惊:“不对,我虽然有要打死那兔崽子的想法,却从来没真正动过手啊!”
此话一出,孙全满脸惊骇,用力的捂住了嘴。
这句话,也引得满堂大哗,外面围观的百姓发出阵阵高呼:“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然而,有少数几人却做出了判断,孙全说的是实话。
其中最肯定的,就是安武阳。他对孙全施了一个咒,在这个咒术下,孙全所说的话必定是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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