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只是和她大吵一架后搬出去住,还有、还有我女儿”
克顿先生还处于情绪极度不稳定的状态,说话有些反复和颠倒,明显无法接受自己的老婆和女儿成为尸块的事实。
他不停重复着疑问,虽然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哭出来,但身体还是微微抽动,忽然站起来,掐住沙威肩膀。
“警长先生,你们一定要找到凶手!”
“求你,求您!”
“我女儿才八岁啊,她还有那么多美好的时光,恶魔剥夺了她的生命,我一定要让它付出代价!”
克顿先生瞪大布满红血色的眼球,眼中饱含热泪和痛苦,头发也乱糟糟一团,整个人都处于极度悲伤和对杀人犯的巨大愤怒当中。
“我知道,克顿先生,我们一定会帮您找到凶手,将凶手绳之以法,不过您现在这样子不利于案件侦破。”
“先和我讲一下你和你太太当时是因为什么事情吵架,才让你搬出家中,半年都不回家?”
“你的职业是什么,平时都去哪些地方消费放松,有没有在外泄露过自己在富尼耶街13号公寓楼里,你的妻子和女儿独自居住?”
助理警察努力安抚克顿先生的情绪,大概过去十几分钟,克顿先生才稍稍冷静下来。
“说来惭愧,我其实是在圈子里小有名气的作家,平日里依靠同时给几家杂志社和报社写文章,赚取稿费为生。”
“大约在半年以前,我的妻子因为、因为我赚钱太少,和我大吵了一架,把我赶出家门,因为她在银行工作,每月能赚到数倍于我的工资。”
“这段时间以来,虽然我搬出富尼耶大街公寓,但我每个月依旧支付给妻子一笔在我承受范围之内的生活费。”
“至于我平日消费放松的地方”
克顿先生还在克制,话语微微停顿片刻,暗沉的脸上毫无血色。
“因为我是一名作家,所以每天除去吃饭时间,几乎都待在西区的出租房里写书,为数不多的社交就只有每个月在布里特斯举行的定期作家交流会。”
沙威时刻盯着克顿先生的表情变化,嘴里还叼着雪茄,试图观察他有没有说谎或是隐瞒。
不过暂时他只能看出痛苦与愤怒,看来克顿先生没有说谎。
“那么昨天晚上你在哪里,回过家吗,谁能给你证明?”
“因为今天是报社截稿日,如果我今天不能按时交稿,就只能拿到四分之一的稿酬,所以昨天晚上我一直在出租屋里赶稿子,没有回过家。”
“要是、要是我能回家一趟,或许、或许!”
克顿先生又激动不已,抱着助理警察嚎啕大哭,哭得撕心裂肺。
不耐烦地让助理警察先离开,沙威走到门口关上办公室房门,将房门上锁,安静等他平静。
一根雪茄已经抽完,办公室里烟雾弥漫,随着办公室里哭泣声开始降低,沙威坐在克顿先生身边,目光瞟向窗外。
确认窗外也没有人偷听之后,他趴在克顿先生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清的音量缓缓开口。
“克顿先生,你是男巫吗?”
“如果你不是,你妻子是女巫吗?”
“你们家和那个世界,究竟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