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取回自己的东西。”
“伊莉雅巴克莱存在这儿的保险箱,你可交出来了。”
比尔语气冰冷,甚至没有将双手掏出衣兜,酒庄老板瞬间瞪大眼球,微微愣住。
“保、保险箱?”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这儿是卖酒的,又不是银行,你找错地方了。”
“你再敢纠缠,我就报警!”
酒庄老板翻了个白眼回到吧台,拿出抹布擦拭酒杯,对保险箱的事装作一无所知,眼神悄悄移动。
“报警?”
“没错,你这种无赖我见多了,就是找个借口要钱,我”
“呵呵,看来你的记忆出现问题,我可以帮你治疗一下。”
对酒庄老板的回答并没有表示不满,比尔扭动脖颈,从衣兜拿出一副黑色皮质手套带上,缓缓向吧台靠近。
他面无表情,不紧不慢。
“嘿!你要干嘛?”
“还要抢劫吗,这可是法治社会,不要以为你可以”
“”
没有听到酒庄老板在说什么,瞳孔覆盖黑膜,比尔依旧踏着步伐,右手有些僵硬地抬起,还带着丝丝颤抖,伸向酒吧老板。
“有、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不要激动。”
“够了!你不要过来,我、我告诉你,我可有枪”
“”
酒庄老板已经退到墙上,偷偷拉开一扇抽屉,手掌伸入抽屉,慌乱摸索。
终于摸到金属触感且沉甸甸的东西,酒吧老板心中稍稍安稳,很快抽出手枪伸直手臂,对准古怪冰冷的男人。
“看到了吗,子弹可不是吃”
“!”
没等酒庄老板反应,不知什么东西瞬间击飞铜管燧发枪!
砰!
燧发枪撞上吧台,真实漆黑的掌从下颚攻击,让酒吧老板嘴巴紧闭,牙齿猛烈撞击。
他痛得眼角湿润,面部扭曲,整个人抬起十公分,脚尖拼命触碰地面,被冷漠恐怖的男人双手抵在墙上。
“啊啊”
“现在你该记得,大概半月以前,有个女人拜托你保管一件物品。”
“那体积不大,沉甸甸的,需要特殊钥匙才能打开,它是巴克莱信托银行的专属保险箱,对吗?”
冰冷中带有一丝期待,他温柔地笑着,脸上容光焕发,瞳孔愈加黑暗,眼前色彩缓缓消散,只剩黑白色板。
酒庄老板努力点头,只能从喉咙中挤出声响,手掌敲击墙壁。
大脑缺氧,眼前发黑,感觉死亡就要降临。
而临近死亡前的他,只能后悔没有在刚刚交出保险箱,更后悔帮助漂亮女人保管奇怪物品,徒生事端!
“这么快就想起来了?”
“再多想一会儿吧,千万别记错了,我也不想冤枉好人啊。”
“万一你没有保险箱,我不是强人所难?”
酒庄老板拼命摇头点头,已经分不清怎样回答才是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马上就要弄湿比尔外套。
“哈——哈——”
“咳、咳咳咳咳咳”
酒庄老板瘫在地上,痛哭流涕。
瞳孔中黑色薄膜散去,钻回体内,冰冷手掌摸摸微烫额头,破坏欲已经消失,现在他只想回家睡觉。
“保险箱呢,赶紧交出来,别浪费时间。”
“对不起!对不起!这就给您取来!”
老板连滚带爬跑向地下室,比尔嫌恶地摘下手套扔在一旁,长出一口气,感觉有些无聊。
靠在吧台等待,酒庄老板用最快速度将保险箱从酒窖取出,交到比尔手中,瑟瑟发抖与祈祷中,目送那个男人离开。
走出大门,比尔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身走回酒庄。
酒庄老板正趴在桌子上,哭得伤心欲绝,他听到门轴转动,偷偷抬头观察,发现还是那个男人,哭得更厉害了。
“给我拿瓶香槟,要最好的。”
“好、好的,请您稍等,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嘿,别哭了,又不是不给你钱。”
酒庄老板还是哭着去酒窖取酒,比尔觉得奇怪,他感觉自己刚刚也没做什么,只是取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知为何让老板哭成这样。
将保险箱放在桌子上打开,还是熟悉的黑色牛皮袋,还是熟悉的重量。
打开牛皮袋,试着将怀表塞进阴影空间,怀表果然没有任何排斥反应就存入空间,与空间中漂浮物品一样,跟随影痕缓缓流淌。
等影圈消失,酒庄老板拖着沉重步伐取来一只木盒,比尔终于露出轻松笑容。
老板又哭出来,冲向门外,弃店而逃。
“真是怪人,酒钱不要了吗?”
比尔挠挠下巴,虽然感到疑惑,他还是带着特级香槟,离开冷清酒庄,留下一枚金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