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案发现场,破旧的木板房已经被黄白封条围上,管家呆坐在门口,仰头望天。
没有理会管家,沙威掀起黄白封条走进木板房,里面挂满油灯,将死角照亮。
阵阵冷风吹过火苗,影子摇曳不停。
“古德子爵就是在这儿消失不见?”
“沙威警长,根据管家所言,古德子爵待在屋子里时,他一直守在门外。”
“从五点半管家走出房间,一直到六点时间,管家不曾离开,房门没有打开过,古德子爵也没有叫喊。”
年轻的警察手持记事本汇报,严肃的样子让沙威想起在吉克朗西时,同样年轻青涩的跟班。
拉扯窗户上不规则的陈旧木板,木板很牢固,没有新钉过的痕迹。
虽然窗户严重漏风,但最大的窗户缝也只够一根成年男性的手臂通过,根本不可能把古德子爵运走。
“还有其他线索吗?”
“报告沙威警长,我们对这间木板房已经进行检查,未发现暗门或是地下通道,古德子爵不可能通过其他方法离开,这是一间密室。”
“呵呵,你说的对。”
“这是难得一见的密室失踪案,非常有趣。”
沙威警长轻笑,其实他对古德子爵能不能找到不感兴趣,他更想知道凶手是用什么方法把古德子爵运走。
目的又是什么。
密室杀人远比密室搬运简单粗暴,凶手没有直接杀死古德子爵,那么他和古德子爵间必然有很多情感纠葛。
继续观察,他看到房间里有张木板床,上面铺着床单,有人坐过的褶皱,而一把舒适漆皮老虎椅离木板床稍远,老虎椅右侧有堆烟灰。
“管家有没有说,古德子爵是什么时间来到这里?”
“大概下午四点左右。”
“那他没说古德子爵在这儿见了什么人吗?”
“没有。”
“管家只说这里是古德子爵用来独处思考的地方,别的什么都不肯说。”
“他在说谎。”
沙威摇头走出木板房,里面已经没有更多线索值得探索,找回古德子爵的关键,应该在管家身上。
“继续寻找古德子爵,这片废弃居民区很大,不要放过任何角落,这里也要继续检查,也许还有暗道我们没发现。”
“通知下去,分派部分警力封锁街道,检查全部过往车辆,我知道这很麻烦,不过罪犯很可能还在我们身边,别让他带着古德子爵偷偷溜走。”
“是,沙威警长!”
年轻警察跑出去传达命令,走出木板房后,寒冷暴躁的气温让沙威搂紧大衣,带上手套和帽子。
管家还坐在门外发呆,冷风吹得警察们都用手捂住耳朵,他却处于极度的懊悔、自责与自我否定的情绪中,一言不发,也感觉不到寒冷。
沙威警长坐到管家面前。
“跟我说说吧,你们家老爷最近在忙什么,有没有和其他人产生冲突,或者身边出现奇怪的人和事儿?”
管家没有说话。
“管家,把你知道的一切都会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帮你找回古德子爵。”
“古德子爵失踪时间越长,就越危险,如果案件和古德家隐私有关,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只用破案。”
虽然沙威对娱乐新闻漠不关心,但古德子爵的荒唐事他也有所耳闻。
跟古德子爵关系暧昧的女人实在太多,他不可能把这些女人和她们身后复杂人际关系拖出来盘查,只有依靠管家。
点燃一根雪茄,沙威警长很有耐心。
他知道管家迟早会开口,因为古德家只剩下古德子爵自己,除了管家,大概也没人在乎古德子爵被谁绑架。
“老管家,必然是有人蓄谋已久,才让古德子爵从你眼皮下消失,你再仔细想想,古德子爵到底惹到谁了?”
管家没有看沙威,依旧颤抖着望天,他还没从自责中恢复。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开口,缓缓说出几个字符。
“老爷没有招惹别人……”
“老爷他最近、一直都很正常……”
“奇怪的……”
“!”
突然,管家从凳子上弹起,紧紧抓住沙威大衣,瞪大双眼,像回魂的僵尸,激动地张大嘴巴,奋力呐喊。
“是他!”
“一定是他!!”
“那个生活在地沟里的老鼠,肮脏龌龊的两脚爬虫!”
“最低劣的跟踪者!”
……
“威廉姆斯克利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