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顺手就把边上的衣服还有里头的仙牌拿了起来,点头道:“对对对,我们去就行。你们待着吧~”
刘虎看见他的动作就撇了撇嘴:“还拿着干啥啊我们还能偷了跑啊?钱都没有!你拿着这个上外头才要小心让人摸走了。一路上跟个宝贝似的捧着,生怕贼不知道你身上有好东西似的。”
算盘笑的很尴尬,总不好明说不放心赵三他们啊?只能点头道:“我小心点盯着,小心点盯着。”说完他就连忙转身对喇叭道:“走,咱们快去快回,我都饿了。”
喇叭和算盘两个连忙拉开了帘子出了车厢,餐车就在卧铺车厢边上,倒是不用穿过乱哄哄的硬座车厢回来。路上出意外的可能就小多了。喇叭和算盘才出门,刘虎就从中铺跳了下来光着脚到门口掖着瞧了眼。确定人走了,他才连忙回来特别用喇叭的枕头擦了下脚,几下爬到了他的铺位上,开口道:
“人走了。老三,咱们得商量上来,不把海龙给弄了。咱们以后没好日子过。”
刘大龙也点头道:“是这个理,虽然老三没漏什么真本事,可就怕以后有点邪门的勾当海龙就找咱们麻烦。命不够他折腾的!”刘大龙想起来也有些后悔,这次是没遇上什么邪门的东西。就是老八搞事情危险了点。下次要遇上莽古思那种,那该这么办?
赵三皱了皱眉头:“有什么想法没有?”
刘虎来劲了,连忙道:“海龙虽然混的好,可在省城他也不算什么。主要就是有钱!手底下有两个能打的!咱们只要有钱,他手下的人一大半我都能拉过来。我想过了,要是孔家能给我们一笔钱,然后把他们那个什么拆迁的活交给我。不说干过海龙,起码能让他不敢对咱们下手!”
“他官面上有人吗?”赵三问了个关键问题。
“有,咱们县里公安局有个大队长说是他结拜兄弟!其实是海龙吹牛的,就是认识关系还成。”刘虎就在县里混,这些事儿他最清楚不过了。
“那就好办了,直接找姓孔的,让他找人把海龙抓了!现在咱们捏着他命门呢!老二,能简单办了的事情。用不着麻烦,你可能觉得海龙是个人物。可对孔老板那种人来说,海龙就是个随手能收拾的小人物!”赵三看的明白,手里有了两个奇异的宝贝,他的心气也一下高了起来。别说是海龙,孔老板又如何?身家丰厚也挡不住生老病死!
刘虎一愣神跟着更兴奋了,连忙开始琢磨海龙手下那些人他能拉过来,海龙倒台了他该这么弄好处。
赵三看他开始琢磨也不打扰他,自己闭着眼寻思拿到的东西该如何处理。
一会儿的功夫,喇叭和算盘也回来了,两个人拎着好几个铝制的大饭盒。进来喇叭就道:“艹他大爷的,可臭死我了。一股子骚味!知道吗?这车子上一趟挂了两截货车,运了水貂和狐狸。我说怎么一股子骚味呢。”
“行了,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抓紧吃了刷了饭盒还得给人家送回去呢。”算盘在小桌子上把饭盒排开了。六个饭盒,三个饭三个菜。
火车上能吃上热菜这就算是很不错的了,餐车买的饭菜口味一般,价格还挺贵。也就是坐卧铺的消费消费。一般硬座的客人,不是自己带吃的,就是火车靠站的时候,顺着窗户从那些站台上卖吃的的小贩手里买点大饼啥的。
“还别说,都说火车上吃的不好,我觉得挺好吃的啊?”一会儿的功夫,几个人吃完了。不知道是不是饿的,这饭菜吃起来格外的香。
吃完饭天也黑了,算盘收拾了下东西,起来道:“我去把饭盒拿去还人家,顺便多塞了两块钱让乘务员帮忙把碗也给刷了。”算盘端着空饭盒出去。
屋里几个人坐着闲聊,主要是喇叭和刘虎在互相吹牛,说些混街面的时候怎么打架和欺负人的事儿。两个人说的眉飞色舞的~刘虎才说了一个和人打架自己一个人追着三个人砍的事儿。那边喇叭也不甘示弱,d县里外号叫水蚕的林加律知道不?之前海龙哥游戏厅才开的时候,他在店里闹事儿。我~我一个人!上去就给他一个大巴掌,他话都不敢说……”
“等等,算盘去了多久了?怎么还没回来?”赵三皱了皱眉头,感觉有些不对头。但又说不上来~
“没事儿,估计是乘务员不帮忙自己刷盘子去了。”喇叭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这年头铁路上的乘务员牛着呢。之前肯借饭盒就算不错了,两块钱人家看不上,给多了算盘舍不得自己刷盘子去了也正常。算盘就是抠。喇叭说完这句,跟着吹牛:“水蚕够跳吧?鱼市那边他也是说了算的!结果我一个巴掌过去,他连个屁都不敢放。为什么?”
“别吹牛了!不对劲,外头怎么这么安静!”赵三提高了嗓门打断了喇叭的话。
喇叭也是一愣神,本来他想生气的,结果赵三把话说完,他一个激灵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是不对头!这火车满满当当的人不少,虽然“咣当轰隆”的火车运行的声音也大,边上人吵吵嚷嚷加上走动啥的,声音也不小。现在是真的没声了,就听见火车运行声。
赵三翻身从床上跳了下来,表情凝重的很:“喇叭,你之前说,这火车运过水貂和狐狸。”
“对啊~这怎么……”喇叭才要说有什么问题。
赵三寒着脸摇头道:“艹,好的不来坏的来。还真招惹上门了,你和算盘两个昨天晚上都干啥了?”
同时,在他们才刚离开的鸡西,走夜路回驻地的海子在拐角的地方被一辆车灯坏的大车直接给撞倒了。亮鱼沟的赵香槐,骑在罗会计身上拼命的摇晃着身子,突然一个肥胖的女人满脸狰狞的破窗而入,叫骂着挥舞着手里的菜刀,一刀子劈在了躲避不及的赵香槐脸上。
某兵营驻地,在门口执勤的永红手里的枪突然走火,直接顺着拄着枪的永红下巴进去,把脑壳也给掀开了。
扬州的老街上眯着眼睛的佟才鑫正往店里去,走着走着突然抬起了头,看着东北的天空皱了皱眉头,脸上满是惊奇:“我艹,还真能看见?这是啥意思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