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取出一枝晶莹剔透的玉笔,宁思了片刻,便大袖一挥,舞动起来。
周成海早已写下一行字,他笔下生花,如行云流水。
圣堂书院的先生们纷纷点头称赞。
东临书院这边,文有道与祝东来已经开始动笔,只有易少天一点动静也没有,他取出酒壶,若无其事的道:“先生,我可以喝酒吗?”
考官们很是讶异,都开始这么久了,他竟然还不动笔,这次比的不止是书法效果,还有比拼速度。
圣堂书院周成海一副胸有成竹、胜拳在握的姿态挥洒笔墨,身上发出一股无形的道势,疾如奔马浪如海涛,笔尖贴在纸面,字字一气呵成。
东临书院的学子们开始焦急起来,他们纷纷在心里祈祷,学弟胡可领着一般学子开始大声呼喊助威,希望易少天能够快些动起笔来。
梅园围墙上堆满人头,高楼之上已然人为满患,连绵游船人影如墙,摩肩接踵举目眺望,人山人海热火朝天的关注着今天的比赛。
易少天的铁粉们此时神色黯然,也开始高喝加油,更多的人表示对他极为失望。
外围的赌注押的更大,少数人押在了易少天身上,他们个个提心吊胆,希望能有奇迹的出现,毕竟昨日易少天一出现便扭转乾坤,而且押他的赔率高,大多观众的紧张神情仿佛比易少天还要着急。
“这易少天真是浪得虚名啊,会不会写字啊?半天没动静。”
“哈哈,不会就滚回去再多练练吧。”
“真是太令人失望了,那边周成海已经写了一半多了,他这还没开始?”
“追是追不上了,我看他多半是发呆装受伤,或者装疯卖傻。”
“我觉的不是,易少天怎么也算是玉州四公子之首,不能给咱们这么丢脸吧?我感觉他可能是会装晕过去。”
“我觉的第一名应该是周成海,你再看那大帅哥谢青,那气势,那速度,那眉毛。”
“你能看见他的眉毛么?别在这瞎说,我觉得他那嘴才性感,再看那圣堂书院大才女楚天香,那个身姿那动作……”
“你们不想活了,竟敢在胡说八道。”
“哎呀,原来是白大少,小生不敢……,求饶求放过!”
“这道歉一点也不走心,给我打。”顿时哎呀连天。
“大少别打脸,说真的我就是从这路过,不小心住了客栈,然后又见人多来凑个热闹而已。”
李少白踹了他一脚,说道:“给我一同喊易少天滚出去,易少天必败!”
“大少,咱们这样侮辱易公子好吗?何况您也是东临书院的人?”
“那又如何,我这水军是白请的吗?必须将他吼下去,必须让他心神不宁,必须让他当众出丑,只要他输,你们所有的费用,我全免了。”
顿时,呐喊声震天,圣堂书院及其他被东临书院压制多年的学子纷纷参与行动,暗地里呼喊吆喝。
“易少天滚蛋!”
“易少天必败”
东临学院的学子不甘示弱,也纷纷扬起横幅与大旗,一同高呼,“东临学院必胜,易少天必赢!”
整个太白楼全是两军之声,易少天的名字响彻长空。
忽然,一个清脆爽朗声音道:“骂人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毕竟被压制了这么多年,心里恶气难出。如若没有夺妻之恨或者杀父之仇,又岂能骂得如此激烈?我们不如看看谁的骂声最大?”声音响彻长空,如雷贯耳,但却又不知是何人所发。
顿时,骂声戛然而止。
易少天此时气定神闲,仿佛与世隔绝一般,但他的内心是烦乱的,他的精神识海与内丹力道仅仅恢复三成,他需要喝一口酒,借助突升的力量来发挥出最大水平,才方有机会胜出。
考官们商议,好像也没有规定不能喝酒,所以也未加阻拦。
易少天轻轻抿了一小口,开始闭目养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