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王家村还算好的,至少当年老村长还能够压得住。
基本只是对富农和地主进行了些许批斗,而且也并没有到赶尽杀绝的地步。
现在他们村里还活着的那几个富农和地主就是证明。
要知道,在当年批斗当中,富农活下来的可能还有一些,可是地主活下来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至于为什么说他们王家村还不错,那就得对比着看了。
他们王家村只针对了富农和地主,对于中农及中农以下的是根本没有任何批斗的。
而有些地方狠起来,连中农都不放过。
贫农光明正大的去中农家抢东西,中农不敢有丝毫怨言,一旦反抗那就是反革命罪行。
即使中农和他们的区别只在于吃烙饼和喝稀粥的区别,他们还是觉得愤愤不平,要求绝对平均。
那一次,真的死了不少人。
其实,许多中农富农手里的那点田,都是举家省吃俭用不知多少年才攒下来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剥削。
但是那又如何?
在农村吃大户的心理下,所有过得比自己好的都能成为怨愤。
而且那个时候,他们这边其实也还算好的,因为他们这边本来就地处南方,相对富裕一些,所以划分地主阶层的时候,基本也都是土地过百亩才能被划定成为地主。
而有些贫穷的地方,甚至土地超过十亩就得被认定为地主,土地有那么分,不到一亩地的都能叫中农。
只有没有一分土地的,或者说做人家雇农的才能叫贫农。
可想而知,那些地方当年那些所谓中农富农的凄惨。
“怎么会,不是都已经过了七八年了吗?
而且,现在公私合营不是也办得很好吗?”
王大牛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起来,手甚至都略微带些哆嗦。
因为当年,真的是满目血色。
那时候,他不知有多庆幸,自己手里的那十亩地被他那两个弟弟给抢走了。
虽然当时他们村中农不会被批斗,但是也害怕呀,那个时候只有没有一分地的人才是最安全的。
而他因为地被抢,正好勉强分进了没有一分地的贫农。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
你不要往外传,不然很有可能会被认为是境外势力妄图扰乱国家秩序。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以后你儿子就算是在我家借住的陌生人。
对了,你们村里不是还有几座小山吗?你应该知道山里面有哪些隐秘的地方。
我这里有些黄金你带回去帮我埋起来。
以后你可以每隔一段时间过来看看,顺带着帮我带点东西回去埋起来。”
王眷思把话一说开,就感觉稍微轻松了些,又开始考虑家里的东西。
她这时候只是想着藏一些金银珠宝,以及古玩字画之类的,并没有想着把她丈夫那一屋子的书给藏起来。
毕竟,正常人都不会想到,有一天知识会成为罪过。
她想要把东西藏起来,只是不想自己丈夫家十几代人积累下来的积蓄就这么被别人给掠夺走。
至于捐!
他们在建国之初就已经捐过一批了,大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平白刮来的,凭什么要全部捐了呢?
原本以为当年捐的钱能够换一张护身符呢,可是谁承想,别人也不是很满足呀。
“好的,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