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渔的大手大脚,让赵乙年对他的身份产生了更加浓郁的好奇。
暂且不提楚渔口中的珍贵化妆品配方从何而来,单是那巨额的投资资金,便不是一般人能够随随便便拿出来的,而且拿出来是一方面,在乎不在乎就是另一方面了。
姓楚。
赵乙年跟大多数对楚渔身份背景产生疑问的人一样,脑海中不断划过自己所接触过的姓楚的大族或者集团掌权者,奈何思虑良久,他也没能在记忆中找出答案。适时,楚渔又继续给赵乙年加重筹码道:“这次派你们去禾北省建立化妆品公司,过程中的一切,我都不会参与进去,等后期公司成型,我可能会偶尔前去视察一下,或者让你们把公司里重要的数据信息提
供给我,但大体方向,由你和其他两个人共同把控,我不会像月煌集团的王董一样干涉你在管理战略上所作出的决定,因此,曾经月煌给你留下的‘心理阴影’,你不必担心会在我的公司里重现旧景。”
提及“王蕊”,赵乙年刚被楚渔烧热的心,再次冰冷了下来。“楚先生,不得不说,你给出的这一切条件都十分诱人,加上我自认为对你有愧,按理说理应毫不犹豫的答应你,但是……”
赵乙年话没说完,脸上复杂的表情,诉尽他此刻纠结的心理。
“你不想和王蕊作对。”楚渔代他说出了内心想法,这一点,从赵乙年主动辞职的时候,楚渔就已经考虑在此刻的“谈判”中了。赵乙年端起咖啡杯,一边喝,一边望向窗外来来往往的行人。“我想楚先生你应该明白,如果当初不是得到王董赏识,恐怕我自己再怎么不畏惧人生路上的硌脚石,也无法举步前行的太远,如今也更不可能
和你这样的青年才俊有所交集。”楚渔点点头,沿着赵乙年的目光,一并往咖啡馆外面的人事物望去。“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匹千里马不被赏识,最终活活累死在了赶车马夫的手里,人生若得遇一个伯乐,便可称此生无憾,知遇之恩深重
,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语落,两人同时把视线拉回,四目相对。
“楚先生,谢谢你能够……”
赵乙年刚要对楚渔的理解表示感谢,后者便举手打断了他后续的说词。“先别着急谢。”
这次,换楚渔端起咖啡杯,轻饮一口,带着些许苦涩之意的醇香味道刺激着味蕾,令他心神恍惚。
许多人认为苦是人生最残酷的味道,但对楚渔而言,如果没有苦,他就不会觉得甜有多甜。
“你在月煌打了十余年的工,刚刚离开的时候,又把近五年所得薪酬奖金全部还给了月煌,单从这一点来看,你就不欠月煌什么。”“此外,王蕊是你的伯乐,可我认为我这个伯乐远比她要称职的多,你赵乙年这辈子不会就此沉寂下去,所以你早晚还是要面对外面的世界,既然是“早晚”,那或早或晚,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为什么不抓住
这次机会,顺势去打下一片更加恢弘广阔的江山?还有,我希望你能明白,不是所有人一辈子都能遇到两个伯乐,也不是所有伯乐都愿意等待千里马在原地休息个一年半载再行上路。”
听罢,赵乙年意动,却仍怀有那么最后一丝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