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身后,跟着一位身形佝偻的老人,看样子年纪起码已入七旬,脸上自然下垂的松弛皱纹,几乎快要掩盖了他的五官。
楚渔站在擂台边上,怀拥美人,看清来人相貌后,嘴角浮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肾亏东居然也喜欢来这种地方。”
心里默念一句,楚渔搂着夏歆往人群后方走了几步,用周围其他观众的身体挡住了两人身形。
“楚渔,你认识那些人?”
夏歆察觉出楚渔异样,不由得出言问道。
楚渔蹲下,将手里的空酒瓶放到身后地上,随即起身再次揽住了夏歆纤细的腰肢。“天金市可真小,走到哪都能遇到熟人。”
“熟人?”夏歆愈发疑惑,她身材本就修长,踮起脚来,很轻松的就能望见走来的病态青年等人。“是熟人为什么你不过去打声招呼?”
楚渔把怀抱紧了紧,贴着夏歆的身体玩味说道:“如果我过去的话,就不只是打声招呼那么简单了。”
夏歆皱了皱鼻子,很不满意楚渔总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喂,你能不能说话的时候不要这么欠揍,干嘛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
“希拉德尔说过,如果一个男人无法在心宜的女人面前保持神秘,那他注定会成为这个女人的过去。”
“又是希拉德尔?”
“做人要有始有终嘛。”夏歆清楚的记得,楚渔在第一开始和她接触的时候,就不断用“希拉德尔”这位名人的话来讨自己欢心,可问题在于,她回去查阅有关“希拉德尔”的资料时,却并未发现在世界上有这么一号喜欢把“哲学”和“
爱情”交织在一起的名人。
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很想把楚渔的心取出来拿显微镜仔细瞧瞧,看看这个一天里没几分钟是正经时候的“坏家伙”究竟藏了多少秘密。
大不了,自己看完再给他把心安回去,顺便跟他讲讲自己的故事当作补偿就是了。
楚渔和夏歆隐藏在人群当中低声交流间,病态青年已是领着众人走到了擂台旁,现场观众们见来者气势汹汹,不由自主的便让开了一条道路。病态青年径自往前,左右西服汉子们跨步散开,将其保护的严严实实,而那位佝偻老者,则是立于病态青年身侧不足一米远的地方,松弛的眼皮下方那对浑浊双目,散发着阴鸷的目光,不断扫过在场每一
名观众,仿佛是一条毒蛇,警示着他们不要靠近自己以及他面前的主子。
“今天的拳赛怎么样了?”
病态青年微仰着脑袋,面朝牢笼擂台中的那名裁判低声问道。
裁判匆忙上前,弯腰俯身禀报道:“雷少,目前一直是黑熊在赢,距离今天拳赛结束还有两个小时,但已经没有人再上台跟黑熊交战了。”
一声“雷少”,即道明了来者身份。
他,便是当日在圣迪夜总会让何冠勇那位天金市地下皇帝都不免畏惧的雷家大少,雷东!
听完裁判汇报,雷东点了点头,右手举起,随意挥了两下。
见此一幕,一位手里提着箱子的西服汉子走到雷东旁边,微微俯身示意,随后他又一路走到牢笼门口,踏上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