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岳伯伯,你把事情想简单了。”
楚渔再次对岳海的言行打算发出质疑。
“就算按照你说的那样,项目完成后,你可以把成品送出去,将责任推个一干二净,但那些不清楚‘成品’去路的人,他们会怎么做呢?”
“不难想象,他们一定会继续找你或者小婉的麻烦,借你们的口,去获取他们所需要的信息。”
“再退一步来说,哪怕那些人知道你和项目成品没有任何关联了,但是你导致他们无法达成所愿,谁能担保由此生出的怒火,不会牵连到你和小婉身上?”“不夸张的说,有我陪在小婉身边,我有九成九的把握护她周全,但是你应该清楚,这只是我人生中的一个任务罢了,这个任务之后,我可能还有十个、百个、千个任务需要我去完成,我不可能一辈子守在
小婉身边。”
“当然,岳伯伯你可以让我一直守着小婉,但问题在于,我有可能每一分每一秒都不离开她么?只要我不在她身边,那些有心之人势必会像今天一样,抓住那么一丝一毫的机会对小婉不利。”
“繁此种种归集一处,便营造出了一个几乎可以说是‘无解’境地。”
岳海被楚渔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训”,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不得不暗自承认,貌似整件事情确实是他本人思虑狭窄了。过去,他只顾着眼前事,并没有像楚渔这样去想的那么周全,而且他本来就认为自己在做的“项目”是一件值得自己付出莫大心血甚至是代价的事情,所以压根不需要去顾忌太多,只要往对的方向一路狂奔
就足够了。
可是岳海贪心,他不只是想要项目成功,更想自己如今唯一的亲人可以陪在他身边,与其一并品尝这个丰硕果实。
如今听楚渔一席话,岳海没法不承认,他最不愿意看到的选择题,终于还是由命运给出了。
至于选择哪一项,岳海心中早有答案,而且意志坚定,丝毫不为楚渔的说词而改变。
“小渔,我姑且把你所说的情况当作未来可能发生的事实去看待,但我的决定仍然保持原有意见,在这个‘项目’和我们fù_nǚ的安危上,前者我要拼命完成,后者尽皆听天由命。”
语落,楚渔神色一滞。
待他思绪稍稍回转后,便不再打算去劝说岳海什么。“岳伯伯,我跟你说的那些,其实只是最坏的打算而已,未来的日子里,我会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争取在你的项目完成之前,尽量把那些能威胁到小婉的人或势力清除干净,这样一来,那些所谓的隐患便
会不复存在了。”
听得此言,岳海沉重许久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欣然笑意。
“小渔,岳伯伯从未质疑过你的能力,通过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只想借此提醒你一下,你肩上扛着的任务,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岳海说完这句话,不及楚渔作出回应,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对楚渔眼神示意后,岳海接通电话,一番简短的对话结束,放下手机的他对前者说道:“我安排到东亭区处理后事的人回报,在那间废弃工厂附近,找到了丢失的车辆和那四名保镖的尸体,现在,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