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官府也没有太细究的意思。
老太太哭昏了过去,现在邻居帮忙着照顾呢。
我就立刻赶了回来。
老周怎么说也在书院干活,他家里这种况,这后事,少不得要书院帮忙料理料理了……”
杂工只知道叫老周回来有事,但也没有料到突然出现这种况,心里还怪难过的。
一边说着,一边还擦着眼泪,“原本老周在书院干活,在四乡八里,也算是个体面的活,收入也还不错,邻居们都乐意照顾老太太的。
如今老周不在了,恐怕这老太太就要吃苦了……”
年纪大,老眼昏花,又一下子断了营生。
将来的子,必然不好过啊!
苏启文有些烦躁,“行了,只让你说况,没让你扯这些有的没的。”
他摆了摆手,“若是没有别的话要说了,就赶紧下去吧!”
杂工抬了抬头问道,“那老周那……”
苏启文皱着眉头说道,“你就代表书院去慰问一下,请几个人帮忙料理一下后事吧!如今书院也是多事之秋,实在不适宜再抽离人手了。”
他摆了摆手,“去账上要钱,就说是我的意思。”
杂工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薛琬看了杂工的背影皱了皱眉,不过她没有说话。
人都死了,现在线索断在了那里,她再多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苏启文叹口气,“最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大事小事都不顺利起来。
书院这段时,已经死了两个人了,真让人发愁啊!”
薛琬挑了挑眉,“苏副院长,不知道你对老周的死有什么看法?”
苏启文一愣,“啊?看法?”
魏玳瑁说道,“对呀,看法。比如说,我就觉得老周肯定不是意外溺死的。
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知道我们要去找他来对质问话,他就突然死了?
而且他一个生活在江南水乡的人,居然会溺死,这岂不是在说笑话吗?”
苏启文愣了愣,随即说道,“这话……虽说生在水乡会水的人多一些,但也不是人人都会游水的。我就不会嘛!”
魏玳瑁说道,“那不会水的人,可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河边去。
你说,老周他一个要出去给家里买米的人,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河边,还不小心掉了下去呢?
我觉得这里面就颇多疑点的。”
薛琬点点头,“对,我也觉得老周死得有点蹊跷。”
她叹口气,“不过这里的官府不作为,又没有苦主伸冤,恐怕这事儿会就此揭过了。
若是这样的话,那老周知道的那些真相,恐怕就再也没有办法说出来了。”
老周后山的钥匙是从哪里来的?
薛琛出事的前一天夜里,他几点锁的藏书馆的门?
第二的早上,他是何时开的门?有没有发现楼梯上的水渍?
第二天余留下来的那条头巾,是哪一条?
为什么薛琛出事后,他要回家休息?
老周到底知道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或者,他做了什么?
这些,再也没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