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若不是有人可以加害,她是无法想象,弟弟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突然之间摔倒。
就算体力不支自己晕倒,也不可能摔得那么重。
薛琛后脑勺的伤口很大,虽然已经止血,但并未完全结痂。
那是需要很大的外力才会造成的伤口,绝不是自己摔倒就可以呈现的状态。
所以,现在已经几乎肯定了,薛琛此时昏迷不醒,不是意外造成的,而是人为。
可她的弟弟才不过十二岁,虽然来自皇城的世家大族,可其实这份对他在江南书院并没有任何帮助。
他也只是带了一个年龄不大的小厮而已,并不是成群结队地拥有保镖。
而且,琛哥儿子温柔,和死去的母亲很像,是个最善良柔软不过的孩子,他不是那等跋扈子弟,所以也不大可能会因为嚣张而结仇。
那究竟是为什么呢?
看琛哥儿的后脑勺,那个人是下了狠手的,而且看伤势,对方原来是想要致琛哥儿于死地。
薛三老爷闻言脸色都变了,“你说什么?不是意外?”
老父亲的脸色惨白,双手都快要攥得断掉了,“到底是什么人要害琛哥儿?”
此刻,薛三老爷的内心除了心疼,满是悔恨。
他珍视的宝贝儿子,被人害了,差一点就要阳两隔。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矫的内心,因为他自己的感受,所以才会造成的。
若不是他非要将年幼的孩子送往遥远的江南书院,这孩子,哪里需要吃那么多的苦,又哪里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琛哥儿要是在国子监里读书,谁敢给他一点脸色看?
都是自己的错!
薛琬柔声安慰了一下薛三老爷,“父亲,您莫要自责懊恼。事既已如此,想那些有的没的,根本就不是办法。”
魏玳瑁也道,“对,当务之急,是要将害人精给纠出来,将他绳之以法。”
故意害人,也是要入刑的。
任何人做了违法的事,都要付出代价,不能因为份年龄或者是个被寄予希望之人,就网开一面。
薛二老爷也很气愤,薛琛是他最小的侄儿,这么小就被送到江南,好不容易见面了却是这种况。
就算是他这样的大老爷们心里,也是难受得紧。
而且薛家的人都非常护短,自己家的侄儿受了伤,那简直是触动到了他逆鳞。
当即,薛二老爷对着沈氏说道,“夫人,岳父的寿辰还要十来,从这里走水路过去,怕也要有个三四天。”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着急地眼睛都红了的女儿,“不如你先带着女儿还有老母亲一块儿先走,我留在这里陪着三弟。等过几天,这件事有些眉目了,我再赶过来不迟。”
薛二老爷这样是有自己的考虑的。
若是到时候事有了进展,有了怀疑的对象,那势必是要报官的。
但薛三老爷一个文绉绉的大儒,虽然在学子之中名声很大,但到底官职不高,而且没有实权。
他也怕这里的府衙会明着恭敬暗地里糊弄。
但他就不一样了,他是正三品官员,再过不久,就要升一个阶,从二品,这官很不小了。
而且他在户部任职,那可是实权在握的。
掌管的又和地方上有些关联。
他在这里,这些人不敢糊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