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声对着圆月说道,“将这些元宝给他们。”
萧烈这下脸色就难看了。
他狠狠地瞪了地上扔在打滚喊痛的三人,忙道,“两位小姐留步,这几个人欺压民众,寻衅滋事,敲诈勒索,简直是衙役中的败类。来人,给我将他们押送去衙门,让府尹大人好好发落。”
这群没眼力劲的家伙,一点眼色也不会看。
成天想着要敲诈外地人,弄个靠岸费也就算了,人家既然给了钱,居然还想要碰瓷!
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萧烈拦住了薛琬和魏玳瑁。
他笑着说道,“两位小姐,不知道船上还有否其他的家人?若是有,一并随我去萧家一聚如何?”
这时,薛二老爷和薛三老爷同时从船舱里出来,“是什么人诬赖我们害人啊?”
薛三老爷一副风轻云淡的大儒形象,腹有诗书气自华,本来就生得英俊,气质更是一流。
虽然已经四五十,但一出现还是引得岸上的女子们低声惊呼,“这是什么神仙品貌啊!”
船舱里云姨娘听了绞着手帕有些不大高兴。
她想了想,便拿了件披风出来,柔情似水地替薛三老爷披上又退了下去,这是宣示主权。
哼,虽然她只是一个妾,但老爷答应过她,不再娶妻。
家里也只有她一个姨娘。
所以老爷就是她一个人的!这没错的。
薛二老爷则看起来官威很盛,这气势压人,比府尹大人可强多了。
围观人群这才相信,那络腮胡和大黑痣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到了真人啊。
薛二老爷见过萧烈的父亲萧三爷两次,一眼就认出来了,“你是萧仁景的儿子吧?我与你父亲年轻时见过几次,你和你的父亲长得一模一样啊!”
萧烈立刻上前行礼,“见过薛……伯父!”
他连忙说道,“郴州府的衙役不懂事,惊扰到伯父了,我一定会让府尹大人约束好属下的!”
薛二老爷宽厚地笑了笑,“无碍的,是这几个差役人心不足蛇吞象,所谓人心难测,谁也不会料到他们是这样的嘛。”
心里却在想,呵呵,说得好像郴州府就是你萧家的囊中之物了一般。
所谓上行下效,定是根基都烂透了,所以这些底下人才会那么嚣张跋扈。
这郴州府的百姓,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啊!我回去一定参他一本,好好让陛下看看萧家到底干了些什么!
对,就透露给李丞相!
李丞相权倾一时,但却缺个爵位,心里对这些有爵禄的都羡慕得不得了。
可是朝廷对爵禄是有规定的,总不能无止尽地封爵对不?所以除了皇后的家族,会额外承荫一个侯爵位,其他的就只能用显赫战功来拼。
但如今早就过了开国的时候,哪里还有多少位置预留?
何况四海升平,也已经很多年没有战事了。
李丞相想要有个爵位,除了当皇后的父亲外,希望渺茫。
可就算是当了国丈,这爵位也不过就三代,不是世袭罔替,听起来就有点可怜。
譬如魏玳瑁家,这就是最后一代了。
若是萧家有点啥,革掉了一个侯爵,想必李丞相是会很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