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杨三胖也在乐曲响起来之后,跳起了一段十分具有民族风情的舞蹈,与曲乐的声音十分相合。
李龟年一边吹着还一边走到了踏鼓那边坐下来,然之后,脚下踩动,鼓声节奏进入之后,整个曲子更加活跃欢快了,连裴思雨都忍不住一边捏着自己的发梢,一边跟着曲子轻微的晃动起肩膀来。
而府上的乐手艺人们听到葫芦丝和鼓声之后,也纷纷朝乐器房这边赶来,纷纷都是一脸陶醉的享受着曲乐。
到了后半段,曲子和鼓点的节奏越发的快速,杨三胖的舞蹈也更加的活泼起来,还拉着大家一起跟着自己跳,这些人这些天跟着他可是学了不少舞蹈,自然也是不拒绝,于是,院子里又和之前一样,进入了饭后的欢乐时光。
鼓乐被家里的乐手接手了之后,李龟年和裴思雨也下场跳了好一阵,交谊舞的慢三和慢四裴思雨学完之后,李龟年就要教她学快三了,不过李龟年太忙,舞曲的曲谱还一直没有画出来教家里的乐手,就直接给原先的旧曲该了节奏,茉莉花》就十分适合用快三的节拍演奏。
晚上欢歌起舞的地方,自然不止李龟年这边一处,平康坊,才是长安城内欢歌起舞的专业场所。
春香楼最大的雅间中,李景伯高坐主位,他的案几旁,徐娘半老的春十三娘殷勤的帮他倒着酒,剥着水果,大厅两侧,丝竹琴鼓正在欢快的演奏着,其中不乏好几种新式乐器。
舞厅中央,胸大腰细屁股圆的冷香奴,正领着十几个差不多身材的女子轻快的舞动着。
春香楼作为平康坊一流档次的青楼,自然是要参加几日后在东市举行的慈善演出的,而身为平康坊四大歌姬之一,冷香奴自然是代表春香楼的唯一人选,她的知名度本来就已经很高了,但是想要压其它三人一头,却是很有难度,因为其它三大歌姬,亦是老牌青楼从小用钱给堆出来的歌舞大家,天资和训练强度来说,并不比她差。
不过这次的演出,对她,对春香楼来说,却是一个力压其它几家的机会。
因为,有李家的支持,她能够得到好歌好曲,以及新式乐曲和歌艺的辅助加成。
而且,主家公子李龟年,还是主持这次演出的主官。
连续的几个让人眼花缭乱的肢体动作之后,冷香奴开嗓了,一种还带有几分老式戏曲唱腔的半混入式唱腔让李景伯的眉头一皱,不过并没有多说什么。
冷香奴接触这种新式唱法的时间还不长,而且是由李景伯自己这个半吊子教的,比李龟年三兄弟,自然是差远了。
不过,慈善演出的舞台是大场面,并不是听一个人的声音,春十三娘请李景伯来,就是想要他传授春香楼的艺人和音的技巧,之前市面上可是传的神乎其神,说李龟年有一种技巧,可以让五音不全的太子都十分有感觉的唱出一首诗词,而这种和音技巧,非常适合很多人一起在大舞台上展现。
“老爷,奴婢以为,您已经不用像以往那样护着三位公子了,他们已经长大成人,而且,都有了官身。
尤其是大公子,总领着内外教坊,实权颇大,平康坊所有的青楼都要唯他之命是从。
如果,像前日那种宣布朝廷政令的事情放在咱们春香楼,便能确立咱们春香楼在平康坊的领袖地位,这地位,可就关系着姑娘们的身价以及咱们经营的收益啊!”
如果是别人,断然是不敢在李景伯面前这么说的,然而,名份上虽然不是李景伯的妾,但实际上却是李景伯最亲密的女人的春十三娘,却是可以这么向他提建议的。
当年要不是她犯官之后的身份,说不定早就进了李家的门,而在李龟年的便宜老娘死后,她甚至可能顺位成为李家的女主人。
闻言,李景伯点了点头道,“确实,这些产业不跟他说明的话,你找那小子办事,还得去太乐署使钱,这就太冤枉了。等过了月中吧!过了月中之后我就会跟他讲明。”
“为何非要等到月中呢?奴婢看东西两市的舞台这两日就要搭好了,说不定月中的时候,节目的场次都已经排出来了。”春十三娘有些不解的道。
李景伯笑了笑道,“到了月中你就知道了,对了,那天你也早点到家里来,穿的端庄一些,还有,把楼里的乐手艺人,厨工和跑腿的小厮们,都带到家里去帮忙。”
“都去莫非老爷要办数百人以上的大宴?”春十三娘疑惑道
李景伯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