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语气并不是很尊敬的道,“这个,我一时跟你们说不清楚,他们与我有些交情,而且,杨三胖乃是个傻子,突然冲出来,并非有意之举,还请你们看在我们表亲关系的份上,不要追究于他。”
武信可比武忠聪明的多,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道,“现在,可不是我追不追究的问题,他扰乱了表演次序,内侍监和禁军可是要将其拿下法办的。”
然而,他的话才刚说完,冲过来准备拿下杨三胖的内侍和禁军就跪倒了一片。
“这,这是怎么回事?”
武信正纳闷呢!被他扶着的武忠,却好像想起了什么,只可惜一张嘴,整个鼻子都疼,只得郁闷的用血赤糊拉的手,指向了被哥舒翰亮出来的那块团龙玉牌。
先前在东市,要不是因为这块玉牌,他可不会那么轻易的吃亏。
“行了,这里没什么事了,你们都散了吧!演出继续。”
哥舒翰一句话,原本那些围过来的内侍和禁军便依言而退了。
他们的日常工作,就是检验这些玉佩令符,对于它的真假,早就做到了只需要瞄一眼,就能分辨的程度,能持有团龙玉牌的人,那都是陛下特定要保护的人,他们才不会犯傻,被人当枪使,搅和到其中呢!
“这,这算怎么回事?我兄长就这么被他们白白的打伤了。”武信拉过一个退走的内侍宦官道。
那宦官扒开他的手道,“你想理论?”
武信点了点头。
“那就只能去找陛下当面理论了,而且,恕我直言,为这点事去找陛下,你们也讨不到什么便宜。”那宦官似乎一点也不想与这事沾上边。
得到了内侍的回答,武信才知道这块玉牌的能量,一副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郁闷道,“这个,不敢。”
“不敢,就接着演,我可是提醒你一句,上面的贵人,可都看的见这边的情景。”那内侍说完,便快速走开了,因为,不远处的望景峰上,好多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里。
不过,他的话倒是提醒了武信,今天这场演出,对于武氏的崛起,实在是太重要了,不允许出任何岔子,于是,他向疼的快要晕过去的武忠道,“大哥,咱们不能让这些意外,坏了家里的大事,所以,稍后咱们再找他们算账吧!”
闻言,武忠也是点头同意,没有多说话,就招手让跟过来的仆役扶自己下去治伤。
而翠蝶此时则是终于找到了机会,开口向哥舒翰和裴思雨道,“三胖太容易惹事了,咱们别在这看了,找个僻静没人的地方,等公子过来聚餐吧!”
心有余悸,害怕杨三胖又闹事的哥舒翰自然是点头同意,随着翠蝶和家里跟来的一干乐师门,往边角无人的方向走去。
可别以为他们闹出来的动静李龟年不知道,刚才那个内侍说的没错,望景峰上往下看的人里,就有他一个。
因为望景峰举办宴席的观景台,是在今日聚会的最高处,从上往下俯视,基本可以看清楚下面几个表演场地的大致情况。
负责统筹管理整场聚会的高力士,一双眼睛,时刻关注着四周,这边本就离主宴会召开的观景台比较近,一出现骚乱,马上就被他发现了,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李龟年,和许多其他居高临下,往下看景的官员,自然也不例外。
“次次三胖都能与他们发生冲突,还真是巧了。不过,受了这样的欺负,武氏兄弟居然就这么忍了,里面一定有古怪。”李龟年看到哥舒翰和杨三胖他们安全的退去之后,突然想起了杜甫之前在马车里给自己说的一件事情。
武氏兄弟准备的节目,在岐王府上根本就没有演出,居然拿到了八九千支签票。
这两兄弟,就这么想要把这个节目推到皇帝面前,不惜金钱,甚至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