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两味?”
“甘遂、大戟。”
“有到是有。”阿婼柔声道,“客人可是要配泻下剂?”
师夜光随口回道:“正是。”一双眼却不住的往后堂里瞄,只可惜后堂跟前厅还隔着一条回廊,只能瞧见这医馆铺面后面是个小小的院子,天井下面种着药草,开着淡紫的花朵。
“客人莫怪奴家多言,这两味药皆有大毒,尤其是大戟,除非是用做以毒攻毒的方子,但用药亦需谨慎。”阿婼善意地提醒,“我闻得先生身上有芫花的味道,芫花有能够镇定的功效,可镇咳祛痰,但也是毒草。”
师夜光惊诧道:“姑娘好灵敏的嗅觉,对各类药草又了如指掌,虽看不见,却着实令人佩服!”
阿婼羞赧道:“这都是跟着我家先生,略知了些皮毛,客人言重了。”
“你家先生怎么不在馆内治病,还把病患带到内室?”
阿婼生性单纯,不曾防备被人套话,实言相告道:“不是病患,是我家先生挚友。”
师夜光不再多言,买了两味药材,出了医馆的门,却没有离开,而是躲在了拐角的地方,看着医馆大门处。不多时,吕洞宾拎着何招娣从医馆里出来,素净温雅的医馆主人亲自将人送上马车。
目送马车使出街巷,师夜光这才从拐角处走出来,他看了看这门脸不大的医馆,又看了看载着吕洞宾而去的马车,心中豁然云破日出,嘴角边一道斜斜地笑纹就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