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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一场公平的比斗。
在陈玉拿出了千古第一词之后。
如果说《将近酒》是千古第一诗,那么《水调歌头》就是名副其实的千古第一词。
在这样的大作面前,已经不需要花里胡哨的东西加持了。
所以在得到诗词后,陈玉和杜瑄经过商议,就一致决定,这一场的诗词演绎,要去繁至简。
简约不是简陋,是大道的终极体现。
结果这一场清冷梦幻的表演,毫无悬念地征服了所有人的心。
当表演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所有的花魁们就发出一声幽叹,感慨自己输的不怨。
所有的文士名流们则怅然若失,迷醉在《水调歌头》的意境中,为能够亲耳聆听到这样的绝世佳词面世而感到荣幸。
普通的观众们也被杜瑄清灵透彻的歌喉所主宰,仿佛进入了被月光笼罩的仙境,飘然而不可自拔。
梁铉枯坐在原地,短短一首歌的时间里,他的鬓角竟然生出了霜发。
他的表情更加痛苦,紧紧咬合在一起的嘴唇,甚至渗出殷殷的血丝来。
之前输了两场,他虽然气愤,但也并不是多么的难受。他只以为,那是陈玉玩了花样,用新奇的手法取胜而已。
这一场的诗词演绎,他是抱着必胜的信念的。以他河北东路解元的身份还有无双的才华,一定可以在诗词一道上技压群雄。
这是一场无法取巧的战争,而他必将是最后的胜者。
他对自己的作品十分满意,对罗芊芊的演绎也十分满足。
原以为这就是今次最高的境界了,却没有想到,陈玉拿出来的竟然是《水调歌头》。
他尽管十分的狂妄,但作为解元,基本的辨识能力还是有的。
一听到《水调歌头》的内容,他就知道,自己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这样彷如神迹一般的诗词,给他一辈子,他也写不出来。都不需要杜瑄的演绎,这首词只要摆出来,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了。
更不要说,杜瑄的表演又是那么的完美,好似月宫仙子挥洒着寂寥。
这是梁铉最无法接受的情况。
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没有任何的花头,没有任何的借口,就是输了,说什么都不管用的输了。
这对于骄傲的梁铉来说,才是最沉重的打击。
一直到杜瑄的表演结束了,现场疯狂完了,评选也结束了,他都没有动过一下,神绪也不知道漂泊到了何方。
还是身边的下人担心,不得不轻声唤醒他。
“公子!公子!结束了!咱们该回去了!”
梁铉这才缓缓回神,看着曲终人散的舞台,心头猛地一空,随即翕开的唇缝里,猛地窜出一股鲜血。
“怎会如此?那个家伙,明明只是一个第十五名,他为什么能写出这么惊艳的诗词来?一定不可能,一定不可能。他一定是作弊了!”
他的咆哮不是说给别人的,而是给自己听的。
因为他即使是在疯狂中也知道,陈玉的词作,不可能是作弊或者是抄袭来的。
如果作弊或者抄袭能抄来这么顶级的词作,那这个世界的文人圈子也太好混了。
不管《水调歌头》这样的词作属于谁的作品,本人肯定早已名扬天下了。这样的词作,是不可能明珠蒙尘的。
既然是陈玉拿出来的,那么就肯定是他的作品。
梁铉即使再嫉妒,也完全想不到,有一种奇幻的东西叫做时空穿越。
和跌落到了谷底的梁铉不同,舞星楼这边却已经喜气冲天了。
三天三场比试,杜瑄连夺三场魁首。这在往年的百花会上,是从来没有出现的盛举。
如今谁不知舞星楼?逢人便说杜十娘。
陈玉更是声名鹊起,一首《鹊桥仙》,一首《水调歌头》,隐隐然有当时第一才子的美誉了。
“咱们要宜将剩勇追穷寇,下面的比赛也要全部赢下来。”
等大家都欢庆过后了,陈玉才发言,让大家都冷静下来。
已经赢下的比赛是已经了,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要想让杜瑄稳夺花魁,那么接下来的比赛还是不能放松。
“公子你就放心吧,就凭公子编排的舞蹈,我就不信了,那些人啊岂会不傻掉?”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想出来的创意?这样的舞蹈,恐怕百年之内都不会有对手了。”
陈玉呵呵一笑,并没有说什么。
他总不能告诉眼前这些人,他拿出来的舞蹈,乃是后世在声、光、影、艺术创作的大集成的产物吧?
别说现在了,就算是在后世,这个舞蹈一出来,也是震惊了无数人,被誉为永垂不朽的经典。
此时拿来欺负当世的人,说实话有点太过分了。
不过没办法,拯救杜瑄和回击梁铉,都是陈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最奇妙的是,这个舞蹈十分适合天赋一般的杜瑄。
她和伴舞们只需要付出足够的汗水,夜以继日地疯狂练习配合,那么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