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朝朝堂之上，不说是不是有其他聪明人，单单一个陆染，便能将天下所有聪明人给压下一头了。

闫清明苦笑道：“我现在才明白，父王为何要那么说。”

闫无常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周朝，一定是走了狗屎运。

闫清明晃了晃脑袋，直觉得头疼，自己如此辛苦，到头来，终究还是不如周朝，然而永国不是周朝，也学不来周朝。

排除心中这些杂念，询问道：“东侯此来，所为何事？”

方寒沉声道：“你也清楚，天下未来大势，乱世必成，我来问问，永国一脉的态度。”

“匡扶天下，守护百姓。”闫清明回应道。

“希望永国能够信守承诺！”方寒凝视着闫清明的眼睛，仿佛要将这一句承诺，烙印在各自的眼睛中一般。

“东侯放心，永国王族一脉，从未有背信弃义之人。”闫清明斩钉截铁，十分自豪。

“如果天下诸侯，都如你这般想，该有多好？”

方寒感叹了一句，说道：“在下先告辞了。”

闫清明看着方寒的背影，眼睛之中有挣扎之色，双拳紧握，好一会儿，在方寒将要迈出殿门的瞬间，突然开口道：“等等。”

方寒站住，没有回头，静静地等着。

这个贤名传遍天下的掌政太子，极端聪明，若是他心中犹豫了半天，才要说得话，一定无比重要。闫清明叹声道：“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若是将来，假如，假如我的父亲无法证明什么，也请相信，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苍梧，为了人族，我不想我的父亲背负万古

骂名。”

这个顶天立地的掌政太子，也许只有涉及到自己的父亲时，才会低下高贵的头颅，低声下气地求人吧。

“痴儿啊！”密室当中，闫无常看着东宫发生的一切，长叹了一声。

他们都看得很长远，周朝的崛起已经势不可挡，将来平定了乱世，曾经阻挡周朝的人，都将成为这个大陆上的罪人，人族的耻辱，千秋万代，永生永世，会被人唾骂。

方寒沉默了一会儿。

闫清明咽了一口唾沫，低声道：“就算是我求你了。”

永国之中，不会有人看到过，这个神态的闫清明，再也不是那个自信飞扬，淡定自若，一切了然于胸的掌政太子。

方寒摇头道：“不用，你父亲所做的一切，陆染本就有猜测，此次我来，更是确定了一些事情。”

“你说什么？”闫清明震惊道。

“我说什么，你心中难道不清楚吗？”

方寒负手站在大殿门口，眉头紧皱，抹额之下，那一双清澈的眼神中有着别样的情绪，是对闫清明说，也是在自言自语：

“也许，这一座天下，都欠你父亲一个道歉，然而，时局不明，天下未定，你父亲的真正意图还不能暴露，让他承受如此骂名，其实，是我们对不起他。”

“前辈，晚辈告辞！”方寒向着东宫西北之外的一处宫殿，恭敬行礼。

言罢，身影从宫殿之内消失，外界，没有任何侍卫发现。

闫清明呆呆地道：“原来他的境界已经如此之高了吗？原来父亲做的一切，他们都知道啊！”“大周真是走了狗屎运啊！”闫无常无奈地长叹，闭上眼睛，开始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