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食咀嚼几分,和唾几何,又经食道、胃肠,可各获其精,贮于脏?这些是看不出的,但却可以算出。风尘夜夜琢磨自身之运动,其中脏、腑之功能、运化水谷,贮藏五气,以为营卫便是其中之一,详细数值、算法,更是精微。是以记下,暗自推敲,便将其中最关窍、精细的一部分推演出来,竟是一口食,便至于最佳!风尘食而不言,细体变化,感受这种精细、精微之妙,却也知这是一种日积月累之功,短暂的吃饭时间,或是日,是很难看出效果的,非要十天半月不可……阿淑吃饭时,亦有一些这法门的影子,只是明显看出功力不及六觉,但比之见慧、见性来,却并不差。
风尘心道:“却是难怪阿姨保养的如此之好,和俞钱儿站在一起,像是姐妹……这传自六觉的饮食之法,应当起了很大的作用!”
再看俞锦荣、俞钱儿这一对fù_nǚ,却是没有“细嚼慢咽”的习性,大口吃,大口喝,分明是一桌人中的另类。含沙则在风尘身前,蹲在桌子上,小口小口的吃,却速度极快。风尘动作如械,不紧不慢,米饭吃了一碗又一碗,见着阿淑铲米饭铲的辛苦,便问:“有没有大大一些的碗?”
阿淑道:“这里都是小碗,买不到大的。你尽管吃吧,家里都是练武的,饭量也都大,所以多做了,够吃的……”
南方是少见“大碗”的,问一句也是抱着个“万一”的意思,风尘将空碗递过去:“那就麻烦阿姨了。”
“麻烦什么?不麻烦……要说碗没大的,饭管够。一来苏州的时候我也纳闷儿这儿的人了,一个碗刚好塞进我一个拳头,这么点儿的碗,也能吃饱饭?后来回四川的时候,我还特意带了一些大碗来,还被这儿的人笑话了……现在咱们用的,就是老古董,都快二十七八年了,这儿的盘子碗,我现在都用不惯!”阿淑笑说了一句,又给风尘盛满一碗,还特意堆的高高的,风尘双手接过。
他吃的随意,毫不拘谨。俞钱儿吃饱了,放下碗筷,去倒了几杯水过来,用托盘端着,一人跟前放了一杯。
俞钱儿问风尘:“网上说你们那儿饺子按斤卖,那要怎么吃?”
风尘道:“一般像是普通人,都是两斤饺子,爱喝酒的还要来二两白酒。基本上正好就吃饱了……去,再给我来一碗。”空碗递给俞钱儿,风尘没一丁点儿的不好意思。俞钱儿铲一碗送上来,风尘继续吃……又一连吃了足足六碗米饭,方才吃饱。便才停了筷子——实际上想要再吃,也就剩下一口了。
“就剩下一口了,你干脆也吃了吧……”俞钱儿干脆又把剩下的一口饭硬塞给风尘。风尘笑,说道:“好吧。”
左右只是一口米饭,且他也不是暴饮暴食,多一口还不构成超负荷,对脏腑系统也无什么危害……
六觉也先他一碗的时候,停止了进食。这二人之食量,却是惊人,以六觉之高龄,竟只是比风尘少吃了两碗半米饭——也亏的是二人一起在吃,若只是一个人,多多少少都会让人感觉尴尬。阿淑熟悉自己师父的饭量,俞钱儿见过风尘的吃相,可以说这母女二人反倒是最淡定的,最不淡定的,也就俞锦荣一个。俞锦荣在风尘、六觉二人身上一阵注目,心中无比确定这二位真的是高得不能再高的高人:
是和小说演义里,那个可以一顿饭吃三大桶,然后数月不食的张三丰一样的高人。一个是食量一般的高,另一个则是听妻子说过,师父六觉的高;听女儿说过,风尘教授的高。两个高人,可谓是如出一辙!
饭后少歇,阿淑、俞钱儿收拾碗筷,见慧、见性也去帮忙。风尘倒是想帮一下手的,不过却被俞钱儿拒绝了:“这里不用你。你就和我爸爸待会儿吧……”
六觉冲风尘点点头,就回到了房间。
风尘、俞锦荣进屋里坐。
俞锦荣道:“坐……10的股份,不在少数。你或许厉害,但我真想不出你究竟在什么地方值这些!不过,既然俱乐部已经交给了钱儿,那具体的经营上,我就不会过问,也问不了。在这个问题上,我只是相信我的女儿!”
风尘道:“能够理解。”略是沉吟,道:“这件事和泰森去龙腾有关,泰森选择龙腾的原因之一,是因为我。我打出了一千四百多公斤——这会随着泰森的采访传开,我本人除了是一位科研工作者外,也因在《大演说家》上的演讲小有名气。你的女儿认为,现在签下我,是最经济、最实惠的,这正好是一步扩张的好棋。10的股份,实际上换来的,就是我的名字、名气、号召力!”
俞锦荣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是泰森都认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