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野不动声色,语气平常地问:“你就是犬养浩队长?”
犬养浩点点头。
他眯起眼睛,满脸都写着瞧不起这几个字。“你又是谁呀?”
刘星野没搭理这个问题,他继续问道:“是你毒死的高桥龙一吗?”
刘星野的话一下子就把犬养浩的嚣张气焰打掉了。
“我没有。”犬养浩吼起来。他的声音低沉,就像闷雷,“我是冤枉的,我说过我是冤枉的。”
“你说有人在你的酒里下药?”
“是的,我醒来后,觉得头有些昏沉沉的,发生了什么我根本不知道,所以,一定是有人在酒里给我下了药。”
“可是在你的酒杯和唾液里并没发现麻醉药的成分,相反在高桥的唾液里却发现了,而且,在你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装有麻醉剂的瓶子,这你怎么解释?”
“这是陷害。”犬养浩吼道,不过声音低了下去,摇着头说,“我没法解释,我只知道这是有人在陷害我。”
“谁会陷害你呢?当时在办公室里,只有你和高桥龙一两个人,难道是高桥在陷害你吗?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死的却是他,而活着的却是你呢?”
犬养浩身子矮下来,显得有些垂头丧气。“我不知道,我没法解释这一切。高桥不会陷害我的,他怎么会陷害我呢,我们是同乡,是好朋友。”
“不是高桥,又会是谁呢?屋里只有你们两个人,你总不会自己陷害自己吧?”
犬养浩没法回答,只是不停地摇头叹息。
“在你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微型相机和拍下密码本的胶卷,这你怎么解释?”
犬养浩一个劲儿地摇头,苦笑着说:“我说过了,有人陷害我。我说过了,我被人下了药,可是,为什么没人相信我呢?”
刘星野站起身,离开桌子,开始在屋里慢慢走动。
“犬养队长,你是地下党的卧底吗?”刘星野突然问。
“我是卧底?”犬养浩发出一阵狂笑,“如果你知道我杀了多少中国人,你就不会有这种想法了,哈哈哈,太可笑了,我会是卧底?哈哈哈……”
刘星野依然在慢慢踱步,等犬养浩笑完,他又问道:“犬养队长,我请你仔细回忆一下当天的情景。那天是你主动打电话联系的高桥,还是他联系的你?”
“是高桥给我打的电话,当时我在宪兵队的办公室。”
“上午10点44分左右?”
“差不多是那个时间吧。我没看表,不知道具体时间,不过,我想应该就是那个时间打来的。”
“高桥在电话里说了什么?”
“他说他知道谁是地下党卧底大寒了,让我下午一上班就去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