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如此一来，国内怎能不乱？”白芷柔皱眉道。

“听上去似乎有些可笑，但若深思之，却让人笑不出来啊！”姜成靠在椅背上，摇头道：“獴族一直以来，便是推行奴隶制，而想要废除奴隶制度，等于是跟整个贵族阶层为敌，就算有人看出奴隶制的弊端，但要将此制度彻底废除，原本，内部是肯定会引发一场巨大的内乱的，但如今，听师妹所言，显然并未发生内乱，而且师妹所说的好几样制度，都与獴族贵族利益相冲！但如今獴族却是十分安稳的在迅速发展！”

白芷柔也反应过来，看向姜成道：“夫君是说，有一股强大到足以令这些贵族哪怕放弃手中大多数利益也不敢反抗的力量在强行改变獴族制度？”

“如今看来，只有这个可能。”姜成点头道：“便是獴族的可汗，恐怕也做不到这一点，加上獴族这些年突然多了许多修行之法……”

姜成眉头微微皱起，这些天外客若只是杀戮，虽然可逞一时之凶，但姜成也不会太在意，他们修为虽高，但如今天地束缚已经解除，这颗星球的修炼环境也在不断变好，总有一天，本土修士也会有人不断达到那个层次与之相抗的。

但这些年的所见所闻，却并非如此，这些天外客似乎也更注重对气运、功德的积累，甚至不少地方，都受到百姓的爱戴，数十年过去，这些人已经被当地人所接受，甚至因为无私传下道统的缘故，更被当地人民所拥戴，数十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他们收取民心，待民心归附，国力增强之后，恐怕这整个星球都会陷入战乱之中。

到那时，才是真正的涅槃啊！

姜成已经能够预料到那一天正在不断地逼近，这也是他这些年不问世事一心苦修的缘故，只是想到当初那叫做炎姬的女人几乎是秒杀当时已经具备空冥境实力的赵寅，心中就有些沉甸甸的。

“怎的好端端的，说起了这些。”白芷柔察觉到气氛有些沉重，连忙拉了姜成一把，一道道精美的美食已经在周清雪的指挥下不断端上桌案，美食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食指大动。

餐桌不大，是那种四人一张的桌案，姜成自是坐在主位之上，白芷柔、殷玮、岳珊自然坐在他下手，除此之外，八灵将、妲己、阿木、阿梦他们各自占了一桌，姜成放眼看去，突然有些好笑的发现，自己这庄园中主要的人手，竟有一半都是自己做出来的傀儡化形而成，姜府一半的人气都是傀儡凑出来的。

不再说那些国家大事，白芷柔开始讲一些当初随姜成游历天下的趣闻，殷玮、岳珊倒是很少有闲心去民间游荡，听着白芷柔所说这些，不由有些神往。

一场酒宴，留在姜府的人，哪怕是沈青书这块万年不化的冰疙瘩都来了，宴会一直持续到很晚才结束。

这一次，姜成没有继续闭关，他这些年多数时间留在精神时光屋中参研天道，修炼灵魂，外界虽只是过了十年，但在精神时光屋中的时间，却已经过去有上万年了，不过精神时光屋中无法感应天道，否则的话，姜成如今的灵魂境界可能早已突破凡人极限，他在精神时光屋中，更多的时候是推演大衍天经以及模拟八灵将，先天灵体可不是那般容易制作出来，那是在精神时光屋中经过无数次推演还有凭借八大分身不断参悟，最终才能创出。

夜深人静，姜成的卧房中却是灯火通明，宽敞的玉床上，靡靡之音持续了很久方才渐渐衰竭下来。

哪怕已经是老夫老妻，但白芷柔还是难掩羞涩，不堪鞭笞的软倒在姜成怀中，哪怕是洞虚境的身体，也有些承受不住。

“夫君？”喘息良久，白芷柔却没有如同往常一般，去体会这次交融所得，如同猫儿一般蜷缩在姜成怀里，有些迷离的目光看着姜成棱角分明的脸庞，痴痴的叫了一声。

“嗯？”

姜成伸手摸着那柔顺的秀发，感受着怀中佳人的温度，疑惑的看着她。

“可曾记得当年离开天元宗时的承诺？”白芷柔的气息平静了一些，叹息道。

“自然记得。”姜成沉默下来，他自然知道白芷柔所指为何。

只是修为越深，便越不想有太多牵绊，当年在天元宗时，骤然得到系统，他的心里其实是有些自卑的，对于这些当时对他来说，如同女神般的女人，有着极强的占有欲。

只是这么多年下来，随着姜成修为日深，对天道的感悟越深，对这些事情看的也是越淡，并非断情绝欲，他对白芷柔，对殷玮依旧怜爱，但对之外的女子，却不想在牵扯太多。

因果之说虚无缥缈，但姜成却能深切的体会到，牵涉的因果越多，对自己日后修行便越是不利，岳珊的感情他又不是傻子，这么多年，自然感受得到，只是……

“虽是修士，但夫君可知，这些年支持师妹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是什么？”白芷柔叹息一声道：“我也是女人，自也不愿夫君去招惹其他女人，只是师妹她……太苦了，所求亦是不多，从天元宗到现在，已有百年，这百年时光，夫君或许胸怀天下，但对师妹来说，夫君几乎是她的全部。”

姜成闻言，沉默不语，这一刻，他脑海中回想起许多东西，良久，姜成方才帮白芷柔拉上丝被，强笑道：“我出去走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