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全说了,你别将我送到警察局。”
宁奕殊漠然的转回头。
她本来也不怕,就是生气。
文青怎么跟他爹一样,这么讨人厌呢?
玛纳德夫人见她生气,也停下脚步。
她安慰宁奕殊:“放心,有我在,定保你安然无恙。”
“短毛,你有话给警察说,别在这里吓唬人。”
“夫人,放了他吧。”宁奕殊眼睛里,有说不出的惆怅:
“送到警察局,文青就会善罢甘休吗?”
“您不是想查当年的真相,想甩掉贪心愚蠢的养子?”
“或许,咱们可以利用一下短毛。”
…………
保安头子等玛纳德一走,立刻找到陈杉:“你们家是不是得罪过夫人?”
“他们问你情况,我没敢说实话。”
陈杉没说话,默默收拾摊子,然后冲保安头子鞠躬:“谢谢大哥照顾,我不给您添麻烦。”
以后他不卖煎饼了。
保安头子退后一步,瞪大眼睛:“你们家还真得罪过……罢了罢了,你赶紧离开,别让那些贵人找到报复你。”
…………
文家大宅。
文青出去散步,都感觉下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对。
他被玛纳德夫人撵出集团,都上了新闻,家里仆人不可能不知道。
尤其他的属下,大包小包将办公室里的私人物件,帮他送回来。
文青觉着很难堪。
他索性不出,就闷在屋里写打字。
从前文廷说他贪玩,心不静,摁住他坐下写大字。
但是文青不喜欢,就爱在外面跟伙伴们拍砖头。
后来不知道文廷找了哪方高人,给文青算了一卦。
说文青少年忤逆,后半生却是大富大贵的命。
果然没过两年,自己就过继给了远方富甲一方的堂叔,离开了之前那个略显压抑的家。
文青以为自己属于躺赢的人,更不会练什么大字。
现在,他出不去,重拾毛笔。
当一个大大的文字,歪歪斜斜呈现在宣纸上的事情,文青心情更不好了。
他将毛笔一扔,浓烈的墨汁将宣纸浸染了一大块的黑色,看上去像无限的黑洞,要吞噬一切。
文青气不顺,心不宁。
他在屋里来回踱步,一扭头看到属下在立着。
文青怒问:“你站着干嘛!”
努力将自己缩成团,不想让文青看见的属下,打了个寒颤,愁眉苦脸:
“我,我……”
文青就烦对方那个蠢样,之前怎么会眼拙,觉着手底下这几个人不错,挺会给他找乐。
他怒问:“你去看看,短毛那几个回来没有!”
都去半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就是绑个人,这么磨叽!
文青属下大气不敢喘,转身就往外走。
出去干什么,去哪里找短毛,这些他都不想。
先出去,让文青悄悄气,别拿他当出气筒就行。
刚走出去两步,他就看到短毛一路小跑而来。
文青属下眼睛都亮了:“短毛,事办利索没有!”
短发看见文青属下,脸上囧色一闪而过。
他的脸,也不知道是跑步急的,还是因为要撒谎羞的,红成一团火。
文青属下急着拉他去顶文青怒火,没有细瞧,扯着短毛就往回跑。
等进了屋,短毛才喘口气。
一抬头,看到文青那张阴沉的要滴出水的脸,短毛擦一把冷汗,哆嗦着嘴唇开口:
“文少,事儿,事儿,办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