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打次数过多则会导致花纹过细而不够清晰,过少则花纹过于简慢粗大……”
“一层钢料一层铁料积叠锻合,便得到流线形花纹。这把剑之所以具有流线形花纹,按照我的分析是把材料拧成铁麻花,一股向左拧,一股向右拧,再把两股方向相反的铁麻花焊合在一起,最后得到尖角状花纹。”
“所谓花纹钢,实际组织和成分极不均匀,并且变化陡峭的钢铁集合体。而剑心应该就是在自然光作用下,铁素体部分,或说低碳部分颜色往往较淡……”
“反观剑骨乃珠光体,或是马氏体部分高碳分布密集,其实从颜色中能看出微笑差异,比如这里……”
十几把剑看下来,金三爷简直对苏渊崇拜的五体投地,心中掀起惊涛骇浪,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牛逼的相剑眼光。
“这……”
要说金三爷有这种感觉很正常,毕竟是第一次见苏渊,了解不深。反而是钱胖子,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之色,死死盯着口若悬河的苏渊,脑中只有一个念头:
这小子难道……
开挂了!
苏渊没有顾忌两人的感受,已经沉迷其中,不能自拔,飞快的拿起每一把刀剑,如同海绵般吸收工艺养分,逐渐脑中形成完整铸剑体系,好像一颗大树,越发枝繁叶茂。
“终于看完喽!”
满足的放下最后一把剑,有种吃撑的感觉,这时候才发现系统的牛逼之处,所有经验不是囫囵吞枣或走马观花,而是深刻的烙印在脑海,甚至很多细节彻底被融入肌肉记忆。
现在如果给苏渊有种感觉,只要一把铁锤,马上能打出十几种花纹钢,甚至还有失传已久的秘技。
“小友……不,苏大师!”金三爷深吸口气,目光灼热的盯着苏渊,心服口服道:“没想到天下居然有您这样的奇人异事,今日一见,令老朽五体投地!”
旁边的钱胖子更是满脸是笑,今天的决定简直是前半生最正确的一次,什么狗屁周大师?在苏渊面前,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苏渊看着两人敬佩的表情,心中升起一阵豪情,人越发淡定自若。最后一块短板也被彻底弥补,无论理论还是实战,老子只问一句话:
还有谁?
在他眼中外人看来冷冰的刀剑仿佛拥有生命,如同美人,燕瘦环肥,各有风情,每把都凝聚着铸剑师的心血,有荣光,有辛酸,更有持之以恒的痴情。
它们都是鲜活的生命,
个性鲜明,
有的刚正不阿,
有的柔情似水,
还有的明艳动人。
龙泉颜色如霜雪,良工咨嗟叹奇绝。琉璃玉匣吐莲花,错镂金环映日月。
精光黯黯青蛇色,文章片片绿龟鳞。非直结交游侠子,亦非亲近英雄人。
何言路中遭弃捐,零落漂沦古狱间。虽复尘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