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败如山倒!
面对秦国精锐骑兵,即便是所谓韩国最强白甲军也毫无可比性。
更何况白亦非面对的是王翦,短短半个时辰,白甲军丢盔卸甲,人仰马翻。
要见主帅白亦非命丧黄泉,仅仅只剩下一张血淋淋的人皮,众人顾不得许多,立时四散逃窜。
“大将军,先不要追击。”赵高骑着枣红马赶至王翦身旁。
“哦?”王翦微微一愣,突然一位玄甲将领呛声道:“这正是扩大战果的绝好时机,不能轻易放弃。”
“大将军请看。”赵高未理会将领言语,指了指前方黑夜远处正在剧烈摇晃的马车:“王上有要务在身,请将军派人将士卒拱卫在两里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这个道理。”
远眺正在在剧烈摇晃马车,霎时王翦了然,质朴一笑,像是老父亲看着自己的孩子成长了一般。
“将军,王上在干什么?”
玄甲将领有些不解,目光一定,灵识向前方马车探去。
蓦然。
赵高眼神一冷,单手朝空中探去,轰的一声,以马车为中心狂涌出一道犹如实质鲜红元气罩,遮盖一里,阻挡任何窥探念头。
“将军想窥视王上?”
言语如刀,赵高逼视王翦,却从未看向那刚才主动窥探的罪魁祸首。
王翦侧身怒瞪了玄甲将领,然后朝赵高哈哈一笑:“没有此意,是我管教不严,我定会狠狠责罚与他。”
“王贲立刻带两千兵马拱卫马车,一只虫子也别放进去。”
“是。”
王贲当即领命,眼神刮了赵高一眼,不以为怵,哪怕他亲眼看见赵高残忍虐杀韩国血衣侯白亦非。
两千兵马令行禁止,在两里之地外披坚执锐。
纷纷背对马车,绕的里三层,外三层,堪称密不透风,泼水不进。
“你刚才不应该和赵高对抗。”
黑夜当中,一匹毛色纯白,不带一丝杂色的骏马缓缓驱来,马头上是金色狰狞头盔,身上是披重甲,在月辉照耀显得十分威武。
白马上高坐英挺男子,摘下面罩,露出俊朗威严的脸庞,正是蒙恬。
“他算什么东西,武功再高,不过就是一个太监而已。”王贲狠狠朝草地上吐口唾沫:“他凭什么让我对他低头?”
“他终究是王上身边的信人,并非低头,只不过叫你换一种交谈方式。”
“屁!”
“王上我又不是没见过,你信不信告到王上那边,罚的人绝对是他赵高,而不是我。”
说着,王贲越马就要拽蒙恬前往马车那边。
一股巨力从手边传来,蒙恬顿时头疼,运功一定,身子就像是大树扎根。
可饶是这样,蒙恬连人带马也被这巨力扯了几步,令他不由暗暗咋舌,只好无奈道:“你赢了,我信。”
王贲,王翦长子,年龄与他相仿,可是论武艺却要远胜与他。
而论军争兵道,蒙恬自入军中,两人就开始较劲,互有胜负,可是说是不分轩轾,令他对其心服口服。
政治智慧上,在蒙恬看来,王贲受王翦调|教,同样没有外在表现的那么驽钝简单,只不过有些桀骜放旷。
“真的?”王贲笑嘻嘻贴过去:“那马车上在干什么,怎么神神秘秘的?”
“你真的不知道?”蒙恬微微一愣。
“知道还有问你。”王贲不屑道。
“把你营口千机机弩给我玩玩,我就告诉你。”蒙恬顺势敲诈。
终于,双方讨价还价结束,达成意见后,蒙恬凑到王贲身旁耳语。
“就这事?”王贲大失所望,脸上有些肉疼:“我还以什么呢?不就是婆娘嘛。这种小事用得着兴师动众?”
“王上严于律己,非你所能想象。”
“好,既然王上好这一口,那我们就应该破六国,掠天下绝色以充王上后宫。”王贲大义凛然道。
话越说越离谱,蒙恬无语,白了他两眼。
王贲却不放过他,手一拍肩膀,看着左右无人,小声道:“这也太久了吧,快一个时辰了。”
找死吗?
蒙恬赶紧离开。
“妄入者杀!”
猩红元气罩边,赵高一人把守在外,声音渐冷。
“姐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