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向中园的一面都建有相通的半廊,不但加强了中园的空间感,更使四座重楼进一步连接在一起。
雅间内,天南地北的珍馐摆满桌上,酒水也是花间派百年窖藏,可房间内却唯有陈锐与候希白两人。
陈锐轻捏白玉瓷骨杯:“你我两人饮酒,却也没什么乐趣,听闻花间风流,候兄应有私藏,不妨叫些出来。”
候希白微笑,纸扇轻敲案桌,片刻后,便有数位n入内,各个模样可人,花魁之姿,最为奇特每一位身上散发特有勾人媚意。
“今我长白王簿豪宴宾客,特请尚秀芳大家中苑一曲歌舞,各路豪杰有意者皆可来观!”
滚滚声浪袭来,拍打门弦一震,也穿透了曼青院的每位客人的耳朵。
这种声音对于青楼中正在欢好冲刺的客人简直就是灾难,正怒不可遏欲喷口而出时,尚秀芳这三个字进入耳中就立时安静下来,仿佛拥有魔力一样。
而来到雅间的n听闻这个名字有些扭捏,连优美的舞姿看上去也放不开手脚一样。
陈锐却好似充耳不闻,饮下一口酒,缓声道:“曼青院也是魔门?”
候希白叹口气:“瞒不过罗兄,阴癸派外院而已。”
“阴癸派倒是厉害,这样下去情报恐怕遍及天下。”
“厉害?有何厉害之处?自相残杀,奸yín掳掠,阴谋背叛那些魔门当中还干的少吗?”
当下,候希白满饮一杯,酒杯深嵌案台之中,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
“尚秀芳大家即将歌舞,我王簿也多谢各位赏光!”
陈锐没有兴趣听着院外的声音,扫一眼一反常态的候希白,心中摇头,恐怕他二人或许友尽。
“我曾想过候兄为自己而来,也曾想过你为石之轩而来,亦想过你为魔门前途而来,万万没有料到你为师妃暄而来,令我意外之余,也使我颇觉好笑。”
候希白很是尴尬,没有想到话还未说出口,已被陈锐猜中心思。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追求不是你这样追求的!”
“你是魔门中人,师父是邪王,自己从头到脚无处不烙印魔门底色,可干的却是佛门之事,就差没有削发了,我若是石之轩早就被你气死了。”
候希白沉声道:“罗兄对妃暄怨念颇深,我心知也,可妃暄心怀天下,非你你心中所想。”
陈锐看着这位英俊风流的男子,轻笑问道:“言必称妃暄,但我倒是想问一问,你纸扇中将她入画?可触摸过她的肌肤,她的她又如何待你,言语,眼神”
“妃暄天人之姿,难以入画,她如幽兰圣洁,怎能与俗物相比,若得一言,此生足矣,何须其它?”候希白眼色似有怀恋。
“江山如画,n如云,情若生起,收入身前何妨?”
陈锐笑了笑,但随即话锋一转,目含冷光:“慈航静斋,慈航妓斋而已,师妃暄与外面的尚秀芳又有何异同?我看还有所不如,若我得天下,你信不信师妃暄定当n衣物,自荐枕席?“
“当然自荐枕席时,恐怕还是一副以身饲魔,为天下牺牲的大义凛然样子!”
候希白脸色充血,双目赤红,怒发冲冠,可陈锐仍未停歇:“一副为天下的样子给谁看?师妃暄,若入后宫,可咀之嚼之,烹之杀之,鞭之骑之,或焚琴煮鹤,或袅袅娉婷!”
话语轻吐间,陈锐周身气势如渊,没有一点逍遥世间的武道大宗师模样,反而像是手操天下nbn,言断生死的帝王,吓得一群n宛若鹌鹑,畏缩不敢抬眼。
言语如刀似剑,句句戳中候希白心,可陈锐怎会收师妃暄?
“汝不当人子,更非明主!”
候希白钢牙咬碎,奋力冲破周身滔天的威压,话语吼出。
陈锐并无怒火,摇摇头:“鬼迷心窍!”
话落,候希白身形如电倒飞出去,重重砸破墙壁,满头是血,可终究未死,毕竟两人相交甚久,陈锐倒没有那么无情,只是感叹身边又少了一个可以喝酒的朋友。
就在候希白倒飞时候,窗外又传来声音:“我长白王簿”
“有完没完,恬躁!”
陈锐手腕一动,一道凝如实质的掌劲透窗拍去。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