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大先生道:“我只知道霍天青是天禽门的掌门,我樊天仪恰巧是天禽门的弟子。”
陆小凤道:“所以你……”
樊大先生道:“所以只要我樊天仪活着,就不能让别人去对付霍天青。”
雁大侠皱眉道:“大义灭亲,这句话你难道没听说过?”
樊大先生冷冷道:“我听说过,但却已忘了。”
简二先生也慢慢的站起来,道:“我们本来就是不分黑白,不知轻重的人。”
那卖包子的小贩突然大声道:“这种人该死!”
简二先生道:“不错,很该死。”
卖包子的小贩道:“只可惜我包乌鸦恰巧也是这种人。”
简二先生道:“所以你也该死。”
包乌鸦道:“真该死,而且现在就该死了。”他突然跳起来像根标枪,一头向墙上撞过去。
他没有撞到墙上,却撞上了陆小凤的胸膛。陆小凤忽然间已挡在他前面。
包乌鸦再次凌空翻身,两条腿在屋梁上一蹬,头下脚上,一头往石板上栽了下去,他还没有撞在石板上,只觉得有只手在他腰边轻轻一托,他的人已四平八稳的站住了,正好面对着一个人,一个长身玉立,脸色苍白的人。
陈锐!
人不负我,我不负人!
虽然他很难做到这一点,但是他却很欣赏这种品格的人。
既然魂穿霍天青,继承了他的武功,记忆,经历,这些因果他一并担之又如何?
再说要他眼睁睁看着这群可爱磊落的人为他去死,他虽能硬下心肠,但心中终有遗憾。
市井七侠还有陆小凤皆是不解,没有想到霍天青还敢在此时此刻出现。
包乌鸦握紧双拳,颤声道:“你……你为什么不让我死?”
陈锐道:“你不该死?”
包乌鸦道:“我们该死……”
陈锐笑道:“你们若全都死了,那天禽门全都要死尽死绝。再说天禽门传你们一身武艺绝学不是为了让你们去死的。”
包乌鸦眼眶红了,这个糟老头在诛杀长江水寨十八名群雄好手中,身中上下被砍二十六刀,也没掉下半点眼泪,此时却是流下了泪水,“可是你”
“我做的事情与你们有何干系,自然由我一力承担”说完,陈锐又从怀中掏出天禽门掌令,道:“我现在有权势力又有钱,你们这种破掌门我不想当下去了,今日就了断我与天禽门因果吧!”
啪!
一声脆响,古朴的天禽掌令已经被陈锐一折两段。
他今天此行目的便是了结霍天青的因果。
包乌鸦看着他,突然伏在地上,高声痛哭起来,声嘶力竭,仿佛失去了终生信仰。
雁大侠的眼睛似也发红,却突然仰面狂笑道:“好,霍天青,你总算还是姓霍的,总算还没有辱没这个‘霍’字。”
陆小凤也没有想到陈锐竟能如此决绝,道:“我知道你一心想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你不想在令尊的余荫下过一辈子,但这种事……”
陈锐摇头叹气道:“你们错了,都错了。”
“我无须向任何人证明我的实力,即便是你陆小凤也不例外,或许不久将来,世人皆要称颂我名!”
众人见陈锐这般言之凿凿,脸上皆是浮现怀疑之色。
陈锐并无意外,只是将手中的盒子丢到桌上,“独孤一鹤不够分量,不知道这个够不够分量。”,旋即又看向陆小凤道:“世人皆说你擅长推理,那我就挑一挑你推理中的百般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