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一行人马抬头微仰陈锐,不过因为陈锐脑后太阳刺目,用手遮挡眼额才看清来人模样。
眼前玄武神色冷峻,令人不由自主忽略他英俊的容貌,除此玄武并无其他异样,身上更没半分威严气势,倒像是一个书生。
不过人的名,树的影,众人在听完天涯讲述玄武其人事迹后,不敢有半分轻视。
只是海棠微微有些疑惑,陈锐在快也快不过鹰雕,为何鹰雕刚刚送信到这里,他就赶到了。
“久闻锦衣卫玄武大名,今日一见,名不副实。”海棠压下心头疑惑,昂首挺立,丝毫不畏惧眼前之人,接着又道:“今日,指挥使大人是来助纣为虐的吗?”
陈锐听着海棠之言,没有动怒,饶有兴趣的扫视杨宇轩一行人马。
前方那名身穿白衣,唇红齿白,略带一分媚态的俊秀青年应是海棠,而那名一直死死盯着他看的冷傲抱刀男子,应该是归海一刀。
而天涯眼神微凝,对他含有几分敌意,他的身旁一位抚髯的中年,正义凛然直视陈锐的眼睛,是杨宇轩。
在杨宇轩的身旁还有一对情侣,男的嬉皮笑脸,咬着手指看着陈锐,女的应该是云萝郡主,长的十分靓丽可人,神情有些羞涩,不敢与他侵略性的目光对视。
“你为什么这幅表情,发情了老母猪吗?”成是非小声说道。
“啊,疼,疼,疼”
成是非呲牙喊道,敢忙缩腰,云萝小声道:“他的眼神真的好可怕。”
“还不是看人家小白脸,这里人都没看出来,怎么就你看出来了,发情老母猪”
陈锐道:“谁是纣王,当今天子吗?”
海棠手指在身后做了几个动作,示意做好战斗的准备,随即讥笑道:“大人就不要往我身上扣大不敬的帽子了,你应该知道我什么说的是谁。”
“东厂本就残害忠良,难道你们锦衣卫也要狼狈为奸吗?”
“何为忠,何为良。”
“你们面前的守护的就是忠良吗,还是你们的义父就是忠良,为什么你们只愿意相信他们让你看到的,而你们看到的就一定是事实吗?”
海棠:“不要白费力气,挑拨离间这种伎俩对付我们未免太过幼稚。”
“再说,我们看到了不是事实,你看到的就是事实吗?你凭什么又能保证你所遇所想,不是他人给你看到的结果。”
陈锐手一抖,压下心头躁起的波澜,缓缓道:“久闻玄字密探机智过人,好一副伶牙利口。”
陈锐本就是一说,指望凭借嘴皮子就说服朱无视调教的大内密探,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个劳什子的锦衣卫玄武,我是不是该叫你一声师兄啊。”
陈锐将视线转移到这里来,见成是非挠挠头,道:“你这么说也不算错,当初我空手套白狼,武功确实大部分都是由古三通传下。”
“这一份情,我承。”
“还有你归海一刀,你们家的刀谱也是我拿的,这一份情,我也认。”
“最后,还有你段天涯,当初你在东瀛为我出头,虽然我不需要,但你还是做了。”
“你们三个的机缘都被我拿走,这一次我会放过你们,当然重伤免不了的。”
“还有你海棠,自己生死对你们应该是最不在乎的代价,痛苦才是,背叛才是,还有三观尽毁灭的感觉,你都会体验到,想必会比死亡更痛苦。”
陈锐不会对提醒他们以后的磨难,他不是什么主角守护者,当然说出来他们也不会信。
谁也不会想到,看上去忠肝义胆的的铁胆神侯,他们仁爱可亲的义父,竟是所有阴谋的策划者,甚至为达目的,不惜拿他们当做棋子。
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唯有归海一刀杀机毕露,他知道他梦寐以求的刀法被陈锐夺走了。
“大言不惭!”
铿!
一抹亮银色泽绽放天际,其中令人胆寒的杀机暴动,刀气之中隐隐有一股与陈锐相似的霸烈之意。
成是非也没有扯什么师兄弟情谊了,直接变身金人向陈锐飞去,脸上十分凝重。
段天涯和海棠并未出击,海棠知道自己武功远不及他们,不如在其中寻找陈锐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