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和陈锐也渐渐熟悉起来,知道这个青年并非凶恶之徒,反而在某些地方很好讲话。
仪琳问道:“你为什么要要掳走我,你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呢?”
陈锐笑道:“你知道你自己很美吗?”
仪琳又是回身不想理会这污言秽语,却听见陈锐悠悠发声道:“你知道一个美人会在江湖上引起多大动荡吗?得亏你是恒山派之人,没有人敢招惹你,但是你如果脱离这层羽翼,你就会真正理解佛祖所说的恶。”
“而像我这种人,从小就受各种武侠小说的影响,每个人心中都要一个武侠梦。”
“或许梦中,佩剑江湖,美人多情,练最强的武功,骑最快的马,杀最强的敌人,喜欢最美的美人...”
“这是一种情怀,说来你也不懂。”陈锐举杯倒入马车上面的葡萄酒喝下,又接着道:“而我这人,喜欢享受,也受不了清修,只好将你捉来愿我以前江湖中的小心愿,哈哈。”
仪琳挡掉陈锐递过来的葡萄酒,听着这陈锐的心声,不知道为何听不懂大半。
陈锐不会强求仪琳破戒,只是说道:“你现在还是豆蔻年华,却被佛门清规戒律束缚心智,未免太过可惜,你应该先去品位人生百态和这世间一切美好,比如这葡萄酒,比如谈一次无论甘苦的恋爱,到后面认识到人间芳菲枯荣,再去向佛也不迟。”
“且你心中有佛,哪里都是修行,何必拘泥形式。”
仪琳摇头说不过陈锐,心中虽有些触动,但不是那么好说动的。
咕咕。
小尼姑一脸窘迫。
“人吃五谷杂粮,乃是天地大道,有什么可羞耻的,小尼姑你着相了。”
仪琳被陈锐一提醒,顿时正色道:“多谢施主提醒。”
“走吧,带你吃点东西。”
陈锐也没有经过仪琳同意,直接抱起小尼姑下车。
仪琳大惊失色,一掌打向陈锐肩膀,却没见陈锐没有任何异样。
仪琳有些懊悔,见陈锐将她放下,生气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躲开?”
“我见你在马车之上蜷缩身体,过了这么久,身体早已麻木,所以才抱你下来,而且你打我一掌,我动用内力震开你,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怕是震成傻子也说不定。”
仪琳心中暖流流淌,但见陈锐嘴角那抹讥讽的弧度,又气又恼,即便是心念佛经也止不住。
怎么就碰上这种贼子?
陈锐这是说的实话,这三月内东厂派出高手无数,都被他用吸功大法吸干内力而亡,现在他体内积攒的庞大内力还不能收发自如,而且仪琳在笑傲之中算是他唯一比较欣赏的女子。
无关情爱,只是性格讨他喜欢,或许是应了那句老话,越是内心黑暗之人,就会对那种天真无邪,善良懵懂的人很有好感,因为这种人太过稀缺了
仪琳毫无疑问就是那种稀缺的的人,曾经给令狐冲盗取一个无主的西瓜都会纠结万分,但是最终善良的她最终破了盗戒,这场看似小事情的抉择,不比决定一人生死更为简单。
换做是任性之人不识好歹,敢对他出手一击,恐怕早就被他轰成至渣。
仪琳道:“抱歉,要不你也打我一掌吧?”
她是纯善之人,即便恼陈锐语气,但打了陈锐一掌心中也过意不去。
陈锐摇头:“走吧,前面有一处小店茶馆,估计你也不会吃什么酒楼。”
两人走到小摊处,便瞧见许多江湖人士都带着刀,隐隐能够听到关于什么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之类的话语。
仪琳听见声音却是喜不自胜,不敢正眼看陈锐,因为她此次师父也是来观摩衡山派刘正风金盆洗手事宜。
陈锐暗自好笑,此行正是刘正风府邸他的目的。
武试五岳,印证所学。
各路江湖人士在小店上热火朝天讨论衡山派刘正风和其师兄潇湘夜雨莫大先生八卦。
一旁,一张板桌旁坐了一个身材瘦长的老者,脸色枯槁,披着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甚是落魄,显是个唱戏讨钱的,缓缓唱道:“叹杨家,秉忠心,大宋...扶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