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枢听到这番话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道:“据传闻这句古话可是青玄师兄称赞过你的,怎么现在张讲师要转赠给我了吗。”
张初九闻言脸上一僵,露出一闪即逝的五味杂陈之色,叹了口气,似乎真心流露的说道:“大约两年半以前,青玄道兄的确这样称赞过我,后来便许了尊家近支旁系的贵女下嫁。
当时小道也是意气风发,感觉自己算是天纵之才、一时之选,谁知道后来命运多舛,伤了上进的根基,没落了下来。
最近两年虽然伤势没有恶化,却也没有丝毫见好的意思,只能是挨着,这才来找道兄就是想,想,想求道兄能出手相助。”
“我能有什么办法?”青枢不置可否的笑笑,淡淡的说道。
“我听说道兄出身七夷山张家嫡脉餐风堂一系,”张初九根据自己百年前的记忆,用一种充满渴望的语气说道:“颇擅炼丹、制药,其中有一味‘龟鹤延元丹’专能弥补修行人的亏空…”
“这‘龟鹤延元丹’乃是我张家秘药之一,”青枢眼睛一亮,厉声打断了张初九的话,“等闲之人连名都没听过。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餐风堂炼制的?”
张初九尴尬的笑笑,支吾的答道:“我就是无意间听旁人说了那么一句,记在了心里。
具体是听何人说的却是忘了,嘿嘿,忘了。”
青枢闻言眉头一皱,就想要呵斥张初九说出真相,可转念一想自己其实并没有拿捏张初九的手段。
此时张初九在自己面前姿态甚低只不过是有求于人,不得不卑躬屈膝而已,若真是惹恼了他一拍两散,却是谁也不怕谁。
那可就没吃上羊肉反惹得一身骚了。
有了这顾虑,青枢的脸色很快便重新缓和了下来,慢条斯理的说道:“这‘龟鹤延元丹’的确能补人亏空,尤其对伤了修行根基之人颇有奇效。
只不过张讲师你的根基可是被‘上古禁制’所伤,顽固异常,弥补起来不是一丸、两丸药能救得好的。
否则的话恐怕青玄师兄早就主动替你讨要一瓶,卖个人情了。”
张初九沮丧的说道:“我就是知道这一点才没去找青玄道兄求助,而是来求青枢道兄您。
我知道您是餐风堂正选的继承种子之一,爷爷又是餐风堂现任堂主张璇玑仙姑最宠爱的幼子,在旁人看来一丸难求的‘龟鹤延元丹’,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你倒是真为弥补自己的根基费了心,”青枢皱皱眉头再次打断了张初九的话,“竟然探听出了如此多的秘闻。
你说的不错,‘龟鹤延元丹’虽然珍贵,但在我看来却不算什么,可我为什么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