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也开始留长,以便穿道袍时梳髻、带冠,着便装则直接散开,一副老式庞克少年的头型。
虽然刚过完节,又是严冬,天气寒冷,但因为纵鹤观的位置实在不错,香客倒也络绎不绝。
观中三名身为管理阶层的道士都还算勤勤恳恳,各司其职,知客果泉在大殿门旁踞案而坐,为香客解签、释疑,顺便接待那些打算报名体验居士生活的信众;
经主归藏在三清神像下,领着一堆实习的道学院学生,韵律整齐的吟诵经文,虽然普通人根本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但那声音却给人一种熄去浮躁,平心静气的感觉;
至于香主静真则指挥着几名身穿道袍,实际却是劳务公司派遣来纵鹤观的杂役,巡视着大殿、侧殿中所有的香炉、烛火,保证观中香火连绵不断。
张初九出了自己的单房后,沿着步道在家庙里转起圈来。
道观里的工人们和他碰见,虽然不知道‘老板’是什么时候突然回的观却没人敢多问什么,只是争先恐后的点头哈腰献上笑脸。
至于果泉、归藏、静真3个正经道士,见了张初九也是稽首施礼,除了归藏因为领着诵经,行礼过后便不再理会张初九外,果泉、静真还脸上堆笑的攀谈了几句。
尤其果泉更是对张初九竭力巴结,称赞纵鹤观风水好,香火旺,直言按照现在收的香火钱和居士奉上的餐饮、住宿费,一年收入抛去杂七杂八的所有开支至少也在1500万蓝元以上,比自己以前预期的最好结果还要多出不少,简直是座‘金矿’,
看着他那由道貌岸然的清修之士变成俗世生意人的嘴脸,张初九暗觉好笑,随口给果泉、归藏、静真每人提了2万块的固定年薪,在果泉道人的千恩万谢下,漫步出了观门。
在山间走了几步,天上突然飘起了细雨。
张初九来到天师道院胶澳分院的山门前向里观望,见白天的文化学习和修炼已经结束,数以千计的青少年从教学楼蜂拥而出,丝毫不避空中落下的绵绵细雨,成群有说有笑的朝校内餐厅、食堂、超市涌去。
“呦,墨元子观主来了,您是要去找我们院长聊天吗,请进去吧。”道院门口传达室值班的警卫看到张初九的身影,特意从屋里跑了出来,态度尊敬招呼道。
显然对这位和天师道院胶澳分院毗邻而居,不时来找道院院长青玄谈玄说法的少年观主已经十分熟悉。
而按照世俗人的一般看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既然张初九有资格和青玄结交,那么他也一定是青玄那种层次的人,再加上张初九的确执掌着一方家庙,所以这些平常对待道院普通校工、学生家长眼高于顶的警卫,对张初九却全都恭恭敬敬,从不挡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