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九起床,以观主的身份带领着纵鹤观唯3的授箓道士,先去大殿为三清道祖上香,续而去上首侧殿为家庙护法统领敬香,又回到大殿,盘坐在三清像下的蒲团上。
背贴着香炉,他小半截身子被烟气所笼罩,却丝毫不受影响,朗盛说道:“诸位道兄,今日是咱们纵鹤观开观以来第一次过上元节,今后1年的香火多寡,八成就看今天了。
说起来咱们观的位置距离山脚不远,又紧靠着天师道院胶澳分院,也算是黄金地段,只要做好准备,万没有萧条的道理。”
他话音刚落,坐在左手边一个年级在40岁出头,身穿青色锦缎道袍,头戴月牙冠,气质温和,让人一见好感顿生的道人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观主请放心,我已经备好了成吨的高香、火烛,各种吸引人的纪念品,都囤在偏殿。
伙食也特意嘱咐过了,要加倍的用心做,菜和汤选的都是浓油赤酱符合齐鲁人口味的。
现代人亚健康的多,爬一会山就口干舌燥,累得发慌,到时候喝点咸汤、酱菜别提多舒服了,这都是我干多年知客的经验。”
张初九闻言鼓掌道:“好、好,果泉知客果然不愧是咱们纵鹤观的大管家,真是多知多懂。”
以年龄算果泉当张初九的老爸都富裕,可听了少年观主的夸赞,却显得极为荣幸,稽首施礼道:“哪里、哪里,观主您小小年纪就光大祖业,护佑一方庶黎才真正的了不起。”
坐在果泉下首的那个同样头戴月牙冠,年纪在50上下,神情木讷的道士闻言,张张嘴巴小声附和了一句,“此言极是。”
张初九听了微微一愣,笑了起来,打趣道:“以静真香主的性子竟也会夸人,罕见、罕见,那小道就生受了,哈哈哈哈…”
坐在张初九右手边的道人,头戴五岳冠明显受过三堂大戒,虽然只有30几岁的样子,神情却颇为倨傲,听对面两位同侪脸面都不顾了,向年级比自己小两、三十岁的少年人阿谀奉承,实在有些看不过眼。
淡淡的说道:“观主想要扬名,节庆善待香客的确是一条捷径,不过毕竟只是沙上造塔,就算一时得益,也难能长久。
还是得多招些道童来,在观中修持精进,让信众看到纵鹤观的气象,自然就会起崇慕之心。”
“归藏经主说的是,”张初九笑呵呵的道:“出了正月,大学一开学,清北道学院就会来30名实习的道童。
到时你领着他们在大殿里功课,咱们观里就能有些气象了。
好了诸位道兄,我请各位来观中时就说过,我年级还小仍在上学,俗务太多,不可能安心经营庙产,所以平时纵鹤观里的杂事还请你们多加担待。”,说着他站起身来,稽首道:“小道在这里谢过了。”
果泉、静真两人忙站起身来,稽首还礼道:“观主请放心,既入观中修行,我等必然尽心竭力为您分忧解愁。”,归藏则只起身还了一礼,却也轻轻点了点头,以示答应。
张初九见状满意的笑笑,漫步出了大殿,到自己住的偏殿换了便服后正想要离观而去,却被一个熟悉的面孔堵在了道观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