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螳螂便挥动起两把镰刀,朝着徐晋扑了过来。
利刃划破着空气,气势汹汹的砍杀而来。
徐晋左格右挡,螳螂旋转着身体,两把镰刀抡得如风车一般,发出“呜呜”的呼啸声。
螳螂攻得起劲,徐晋也在冷静的寻找着对方的破绽。
突然,徐晋弓身闪到螳螂的一侧,半蹲下来,手中的枪杆猛然扫出,准的击中了螳螂的脚踝处,再顺势一挑,螳螂顿时失去了平衡,仰面倒了下来,手中的镰刀也脱落,掉到数尺开外。
还没来得及起身,徐晋已经抢前一步,猛然的一脚踏在螳螂的胸口,即使穿着盔甲,这一脚下来,螳螂的胸骨怕也是折了,一口鲜血伴着他的哀嚎,从口中涌了出来。
徐晋俯视着对手,“螳螂,在我面前,不过是只虫子罢了。”
说着,枪尖穿过盔甲、皮肉、骨骼、内脏,送这只螳螂归了西。
螳螂没几下就被收拾了,剩下的士兵显然有些慌乱了,徐晋高声朝他们喝道,“如果有人想阻挡,这就是下场!”
士兵们退缩了,开始慢慢往门外退去,但手中的刀刃依旧朝着他们。
徐晋扭头对惠泽说,“惠泽,你保护陈大哥,我来开路!”
说完,大步朝门口走去。
士兵们不敢阻拦,只得让开。到了外面,取回各自的马匹,朝着城门狂奔而去。
陈庆之的营寨位于彭城西方,此时鱼天愍和马佛念,正紧锣密鼓的指挥着将士们撤离。宋景休点出了二十名勇猛之士,跟着自己直朝彭城西门而去。
今夜的月光分外明亮,使得视野颇为清晰。宋景休一行快马加鞭,很快便赶到了西城门外。
城墙上的守卫看到有人马靠近,大声招呼道,“是什么人?”
宋景休抬起头,高声朝上面回应道,“我们是陈将军营中的,有紧急军情要禀报陈将军,快开门啊!”
一个将官模样的人探头出来看了一眼,对着宋景休说道,“豫章王有命,入夜后绝对不能开城门,你说你是陈将军营中的,我们怎么知道真假,有事天亮再说,别在这里叫了!”
“我们有紧急军情!误了大事,你担当得起吗?”
那将官冷笑一声,“别来这一套,我要是开了门,才真的是担当不起啊。走吧走吧!”
宋景休急了,“我今晚一定要见陈将军,你们若不开门,我就是砍,也要把门砍开!”
“你敢!”将官大声呵斥道,“你是想找死吗?”
宋景休不再搭话,径直走到城门前,抽出自己的斩马刀,猛烈的砍向城门。
跟着他的那二十人见状,也纷纷过来,拿起刀枪,一起砍起城门来。
陈庆之三人一路朝着西城门狂奔,途中若遇到阻拦的兵士,也不纠缠,直接冲过去就是了。到了城门口,只见城门紧闭,守卫见到他们,忙挺枪围了过来。
其他地方的卫兵应该得到了通报,纷纷朝着西城门而来,一时间,不断有士兵从各处街头巷口涌出来。
三人退到城门洞里,面对汹涌的敌军,准备作殊死一搏。
宋景休隔着厚实的城门,听到里面有动静,便从门缝中往里窥视。当他看清城门洞里是陈庆之他们后,大声呼喊起来,“子云!子云!”
陈庆之听见呼叫,返身来到门前,两人隔着门缝,宋景休激动的说,“你们没事太好了,现在魏军已经朝彭城来了,快打开城门!”
陈庆之回头大声朝徐晋和惠泽喊道,“是宋兄来接应我们了!快,咱们必须打开城门。”
惠泽将手中的铁棍一横,对徐晋说道,“晋,你去帮陈大哥开门,这里我来守住!”
“好,你千万小心!”
徐晋转身过去,和陈庆之一起,想要抬起那沉重的门闩。
惠泽独自站在城门洞口,目光凌厉,神情决绝。
将官们大声催促着手下的兵士,“快抓住他们!不能让他们打开城门!”
两个士兵朝惠泽慢慢靠近,挺起枪刺了过来。惠泽手中铁棍呼啸而起,瞬间便将枪尖拨开,同时上前一步,铁棍一横,两端靠在那两个士兵的胸腹,往前猛然一推,那两个士兵顿时便飞出数步之外。
惠泽收起棍,对围着他们的士兵说道,“我不想伤害你们,不想死的,就别轻举妄动。”
士兵们看着惠泽,开始露出些许畏惧的神情。
这时,一名将官站了出来,大声呵斥,“他们只有三个人,你们怕什么?一起给我上!把这和尚先给我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