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断定,郭威绝对动了肝火。
随后,柴荣吴驰率大军归来,皇上虽然没有立即发作,但也没召见吴驰。
王峻的分析是皇上必然是顾忌柴荣的脸面,这才缓而行事。
今早与朝堂之上,皇上终于发作,而那柴荣,却是一句辩驳也没有。
当时,王峻与魏仁浦都有着相同的判定,应该是皇上事先跟柴荣谈过此事,而柴荣意识到势态严重,不得已采取了丢车保帅的招数。
但退朝之后,一个斗大的疑问浮现了出来。
那柴荣,在朝堂上虽然认了怂,可神情之间,却没有丝毫懊丧。
随即,又一情报传来,说那吴驰,淡定异常地走进了大理寺院门。
他们遭此打击,理应是一个懊丧一个惊慌才是,为何二者均不正常呢?
“魏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王峻魏仁浦生出了疑问,不得已,又凑到了一块。
“老夫百思不得其解,那柴荣未有懊丧之情也就罢了,或许是其城府已深,不露声色而已。可是,那吴驰大祸临头却泰然处之,且天上人家正常营业似乎未受影响,实在怪异啊,王爷。”
王峻幽幽一声叹息,道:“本王的感觉,就好像是我们中了他们的圈套,魏大人,不可掉以轻心啊!”
魏仁浦道:“那以王爷之见,你我该如何应对?”
王峻道:“骑虎难下啊,我的魏大人,如今我们只能穷追不可放纵。本王以为,大理寺闫显梁是个老滑头,靠不住啊,若想今早定罪吴驰,还需魏大人亲自出马方有把握呐!”
魏仁浦被吴驰怼过多次,而每次都是丝毫不留情面,因而,对吴驰的那颗愤恨之心,魏仁浦是比谁都更加强烈。
能亲自审判吴驰,正是魏仁浦心中期待。
只是,自己跳出来独自得罪柴荣吴驰,而让王峻落了个随手便宜,那魏仁浦却是心有不甘。
“王爷,早先老夫就像王爷禀报过,我与那吴驰曾有过节,如今若是挑此大梁,恐怕会落下他人诟病。而王爷德高望重,又深得皇上信任,不如由老夫谏言,以王爷为主,形成兵刑户三堂会审之势。如此,那吴驰必然胆战心惊,少了无赖泼皮,且可堵住天下人之嘴,省却了后事的诸多麻烦。”
王峻斜眼瞅了魏仁浦一眼,未置可否,而是端起茶盏,不停饮啜。
良久,王峻放下茶盏,冷哼一声,道:“你我既然已经同舟,那么理当共济,如此也好,本王倒要看看,那吴驰是否生了三头六臂?”
魏仁浦目的达成,连忙附和,道:“王爷英明!”
王峻摆了摆手,道了声:“送客!”
便转身向内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