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驰抚掌大笑,道:“这就对喽,来,老柴,咱俩喝个痛快。”
赵匡胤顿时生疑,道:“大哥,你不是在哄骗小弟吧?你这番喝法,喝大了,如何袭营?”
吴驰戏弄柴荣不成,虽之后扳回一局,但总觉得有些不够痛快,于是,便把戏弄的目标转移到了赵匡胤身上。
“既然袭不了,那你就跟着喝呗!”
赵匡胤的脑袋瓜子可赶不上柴荣,被吴驰这么一斗,登时着急起来。
“那到底是袭还是不袭啊?”
柴荣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只一句话,便破了吴驰的局。
“袭也罢,不袭也罢,你家驰哥定然不会掺和,谁想袭营那谁就出力,是不,贤弟?”
多好的一个梗,居然被柴荣给说破,那吴驰,气得是直想吹胡子瞪眼。
只可惜,下巴壳子上干干净净,并无胡子可吹。
赵匡胤愣了好一会,这才犯过响来,立马放下了筷子,就要起身离坐。
吴驰喝道:“干嘛去?”
赵匡胤闷声回道:“点齐本部兵马,做好袭营准备。”
吴驰苦笑摇头,道:“这才几时啊?”
柴荣摆了摆手,道:“随他去吧。”
吴驰叹道:“看你这副猴急的样子!行吧,你既然没心喝酒,那就准备去吧,记住了,事先一定要打探清楚,切莫中了人家埋伏,再有,无需等到深夜,但见太阳落山,便可行动。”
赵匡胤应下了,转身向营帐外走去。
刚到了门口,又被吴驰叫住。
“还有一点,不可恋战,得了便宜后,立刻回来,若有违背,老柴,你说该如何处置?”
柴荣略加沉吟,道:“斩立决!”
赵匡胤深吸了口气,抱拳施礼,道:“末将领命!”
待赵匡胤离去,柴荣不解问道:“贤弟,天色擦黑之时,敌军防备正强,此时袭营,意图何在?”
吴驰耸了耸肩,道:“讲真,我一开始说汉军可能设下了埋伏,那是纯粹为了怼你,可他们见咱们按兵不动,大白天的就派了骑兵前来骚扰,却使得我开始怀疑他们真的设了埋伏,不然,不会那么心急。让老赵带兵去趟一趟,早了,会被人家看出端倪,太晚,又怕老赵真的吃亏。”
听到如此分析,柴荣不由对吴驰多生出几分敬意。
“来吧,老柴,把这剩下的半坛酒喝完,咱们也该准备一下了,万一老赵真趟进坑里了,还得救他不是?”
柴荣感慨回道:“我贤弟看似粗犷不羁,实则心思缜密,若是愿意领兵,必成天下第一名将!”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柴荣的这句奉承,那吴驰听了,理当受用才是。
可那吴驰,却翻着白眼怼了柴荣一句:“你就省省心吧,想把我套进来,门都没有。”
柴荣会心一笑,端起了酒杯,道:“愚兄实在不解,放着大好前程你不要,偏要去做一名商人,也罢,人各有志,愚兄不再强求与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