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扇也随之重新转动。
“想起来了?”
有了风,吴驰感觉凉快了一些,长出了口气,回道:“本来就没忘。”
那警察将卷宗扔在了桌上,从口袋中掏出盒烟来,抽出了一根,叼在了嘴上,便打火点烟边道:“那就说说吧。”
吴驰突然一笑,道:“在我开口说话之前,你能否告诉我你的姓名?”
那警察斜了吴驰一眼,蔑笑道:“怎么?还想着要报复我?”
吴驰呵呵一笑,道:“你怕了?”
那警察冷笑道:“我会怕你?”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警官证来,扔到了吴驰的面前。
“董……哇?还是董……硅?”
“那个字念畦,五十亩为一畦,懂了么?”
吴驰道:“不就是个生僻字么,你有什么好嘚瑟的?”
董畦一怔,脸上刚闪出怒气,忽地又笑开了,道:“我没时间跟你闲扯啊,要交代就好好交代,要是想死扛,那你就死扛好了。”
吴驰哼笑道:“你要是认为我有罪,那你就拿出证据来,要是拿不出证据,你最多也就能关我二十四小时。姓董的,别以为穿了身狗皮就能上天了,还特么的交待?老子没犯法,用不着跟你废话!”
董畦直勾勾地瞪着吴驰,胸膛因气愤而加大了起伏幅度,稍愣片刻后,忽地冲了出去,也就是撒泡尿的功夫,又重新冲进了审讯室,一进屋,二话不说,就要动手。
“我他妈忍你很久了!”
董畦左手一把抓住了吴驰的圆领衫,右手握成了拳头,‘咚’的一声,便是一个下勾拳。
“咻——”
“哗啦——”
“吧唧——”
“哎哟——”
‘咻’,是董畦飞出去的时候,吴驰口中的配音。
‘哗啦’,是董畦落在了桌子上,将桌面的一盏台灯给撞翻了。
‘吧唧’,是董畦从桌面上落在地上的声响。
‘哎哟’就不用再解释了,谁要是摔疼了,都会下意识地哎哟两声。
董畦歪歪扭扭地从地上爬起,手指吴驰,喝道:“你敢打警察?”
吴驰歪头耸肩摊手:“明明是你动手打我,怎能反咬一口呢?”
董畦咬着牙切着齿,手指虚空点着吴驰,发狠道:“你,你他妈给我等着!”
说完,顺着墙根,溜了出去。
还好,这一次,董畦忘记了从外面将吊扇给关上。
于是,吴驰寻了个风最大的地方坐下来,掀起圆领衫擦了把汗,长吁一声,开始思索对策。
跑出去简单,只要印记还在,那么鸡血石上的法力也应该在。但问题是,警察怀疑了自己,若是不能把这事给说清楚了,那么警察必然不肯善罢甘休。
而一旦被警察盯上,那么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说清楚……特么的老子怎么才能说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