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是怎么回事?”李弘冀铁青着脸,手指库房,喝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
这库房中的银子不是吴王殿下您亲自下令搬走的么?
看着李弘冀的怒相,押库官兵的首领登时恍然明白过来。
如此套路,感情这是吴王要私吞那些银子呀!
身为禁军,深知官场套路,吴王殿下意欲嫁祸于人私吞银两,必然要杀人灭口。若是乖乖就范,或许能落个全尸,若是据理力争,只恐怕落下个碎尸万段不说还要连累亲人。
那首领想了个明白,于是,便要紧牙关,一言不发。
首领不说话,可那日当值的士兵却不懂这些深刻的道理,于是,向李弘冀辩驳道:“禀吴王殿下,那日凌晨,不正是吴王殿下您带着人马前来库房将银子全都搬走了吗?”
李弘冀怒火中烧,早已经失去了理智,听到了这种辩驳,更是火上浇油。
“信口雌黄!来人啊,杀!”
卫队长毫不犹豫,向前一步,挥刀砍了过去。
那把刀,刚才在砍门锁的时候已经搞的卷了刀刃,而且还豁了好几块口子。这么一刀砍下去,只可怜那当值士兵的脑袋并未被砍掉,而脖子却被砍折了,想活决计不可能,想死又不是一时半会的事。
这景象,更使得李弘冀抓狂。
“杀!全都给本王杀了!”
场地不大,若是全砍头的话,有些施展不开。故而,李弘冀的亲兵卫队多采用了捅刺的方式。
“噗嗤——噗嗤——”
不绝于耳。
随着这帮该死的押库官兵一个个被捅死刺死,李弘冀也逐渐冷静,这时,他意识到要赶紧通知沿线各城池关卡,阻拦吴驰将银子顺利运回大周。
这就在这时,吴驰居然露面了。
“吴王殿下,这又是何苦呢?那些银子,你若是稀罕,就全拿去就是,何必要杀人灭口呢?”
吴驰淡然微笑地说着话,悠闲自得地走了过来,离杀人现场尚有二十余步,便住了脚,捂上了鼻。
“本王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对待本王?”李弘冀横眉怒目,声色俱厉。
吴驰慢悠悠回敬道:“此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吴王殿下,我吴驰待你不薄,为何要私吞我的银子?”
对于当事人来说,李弘冀自然明白,那些个银子,必然是被吴驰偷了去,只是用了什么办法,能偷走了银子还可以嫁祸与自己,不从得知罢了。
但对在场的吴王府亲兵卫队来讲,结果就不是这般了。
禁军官兵的素质,那是大伙公认的一个高,在别的什么事情上,吴驰或许能够买通了个别士兵,但在这几百万两银子的事情上,却是绝无可能。
那名禁军兄弟临死前的辩驳再加上吴驰的指证,使得吴王府亲兵卫队中有不少人对李弘冀产生了疑心。
兵士多单纯,虽有军纪约束,口中不敢妄言,但心中之疑,与脸上多少都有些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