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好书法!”吴驰不由赞叹。
李景遂面露得意,道:“金陵多传本王与吴王不合,虽是无稽之谈,但解释起来却甚是苍白,众人均知,吴掌门的天上人家乃是与吴王合股经营,本王担心,有些显贵会因此而有所顾忌。如今,吴掌门将此牌匾高悬与门头之上,便可告知天下,这天上人家,本王也甚为支持!”
这正是吴驰所期待的。
搅合挑拨齐吴二王,祸害扰乱大唐朝堂,此事固然重要,但若拿来跟天上人家的生意相比,在吴驰的心中还要往边上靠靠。
而齐王主动这般做为,实在令吴驰意想不到。同时,也不由得对齐王多了几分好感。
人是一个感情动物,所作所为所思所想,无处不受感情影响。所谓理智战胜了情感,那存粹是一个伪命题,要么是理智仅仅是个借口,要么就是那情感深度根本不到位。
吴驰多了几分对齐王的好感,自然就少了几分对齐王的怀疑,甚至一度认为,当初齐王刁难柴荣,存粹是为了大唐争取利益,而上官飞云,确如齐王所说,乃是受了南闽蛮夷的唆使而为。
心有所思,面有所表。
李景遂查看到了吴驰表情的变化,脸上也禁不住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以说,他完全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在齐王府中掺和到了日头偏西,吴驰方才回到天上人家。
门下弟子立刻迎上来禀报,说高小姐已然与午饭之前便回来了。对这个结果,吴驰早有预料,因此并未有多少欣喜。只是心中犹豫,他该不该去找高媛媛谈一谈,让上官飞云主动来找他。
虽然柴荣夫人死在了这厮的手上,但若这厮果真是领命而为,倒也不一定便是死罪。
然而,思前想后,又总觉得李景遂所言亦是合乎情理。那南闽国与吴越国同时面临强敌大唐,自然有着唇亡齿寒的感受,眼看着吴越国已然被吞并了三分之一的国土,南闽国怎敢视而不见?
收买上官飞云,挑拨唐汉之间的关系,使得大唐无分心之力,从而得到暂时自保。
一时想不明白真相的吴驰选择了一个最为明智的做法。
也是跟侯益那货学来的处事技巧。
先放一放。
又不是食材,稍微放久了一点,便不新鲜了,若是再久一点,甚至会发馊变质。
做出先放一放的决定后,吴驰信步踱到了高媛媛的房间。
兰莲依旧再跟高媛媛学习抚琴之技,见到吴驰进来,两个女人都显得很高兴。
“驰哥,媛媛姐姐教我学抚琴呢,你看,我都会弹三首曲子了!”
高媛媛亦细声夸道:“是莲儿妹妹心灵,当初姐姐学琴,练习了三日,才学会了这三首曲子。”
吴驰笑道:“你们两个都不错,要是换了我,恐怕得要一个月才能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