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斤?
蜷缩在房梁之上的吴驰露出了一脸的蔑笑,心道,胖丫头若是真能瘦下来三十斤,哥立马娶了她,一分钟都不会耽误。
下面,饭桌旁,柴筝听了石守信的说辞,愣了愣之后,便擦了把眼泪,拿起了筷子。
石守信颇为失望,道:“柴大小姐,该说的我可都说了,该怎么做,你自己定夺。”
柴筝再次撇嘴,眼泪重新喷薄而出。
“石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这是我最后一次吃肉了,你就让我再吃两口行么?”
房梁之上,吴驰隐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幸亏下面的笑声更甚,遮掩了房梁上吴驰的疏漏。
待到第二日,那柴筝果真是说到做到。
早餐,只吃了半碗粥。
午餐,只吃了半块饼。
晚餐,只啃了半条黄瓜。
可到了夜间,柴筝实在是饥饿难忍,不得已,溜出门来,想去厨房偷偷吃上两口。
然而,刚一出门,便觉眼前人影一闪,随后,那柴筝便失去了知觉。
几乎同一时间,侯琅下榻的卧房窗户被猛然掀开,一支利箭呼啸射出,钉在了榻柱上铮铮作响。
窗户作响只是,侯琅已然警醒,团身自床尾翻滚下来,不及寻找兵刃,只是顺手抹了只灯台护体,深提了口气,窜出了房间。
然,房外施箭之人,已于二十丈外的屋脊之上。
看对方轻功,并不在自己之下,又担心中了人家的调虎之计,侯琅暗叹一声,折回房间,点亮了油灯。
再看榻柱上的利箭,赫然钉了一张巴掌大的方帕,侯琅以衣遮手,拔下利箭,取来方帕,只见上面写道:欲救柴筝,吴驰亲至,京城西南,嵖岈山中。
侯琅大惊,连忙去看柴筝,只见房门半掩,屋内并无一人。
对方是谁?目的何在?即便侯琅老谋深算,此时也是一头雾水满心茫然。
只能连夜造访吴驰。
好在侯琅对京城颇为熟悉,又知道吴驰那货霸占了萧富贵的宅邸改作了吴府,虽是宵禁时分,却也没经周折,便叫醒了吴驰。
“老侯啊,不就是晚上没陪你喝两杯么?值当这半夜三更找上门来么?”吴驰打着哈欠,披了件大氅,将侯琅让在了客堂的主宾座椅上。
侯琅一言不发,直接亮出了那方巾帕。
吴驰瞄了一眼,紧跟着又打了哈欠,道:“可曾跟对方过招?”
侯琅漠然摇头,道:“只远远地看到了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