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的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便到了皇帝亲自来观看操演的时候了。
一大早,韦仁实和李良就在营外候着,约莫过去早饭不多久,就远远的看见一队护卫过来了。
二人立刻迎上前去,到了李适的銮驾旁边行礼。
“两位爱卿免礼。”李适从马车上下来之后,对二人说道。
韦仁实往后面一看,呵,人还真不少,全都是朝会的时候站在武将一列前面的大佬们!
还有李诵和李淳,也都在后面跟着。
侧眼一看,李良已经一额头的汗水了。
韦仁实本来并不担心,可眼下看见皇帝真的领着大臣们来了,便觉得自己额头上面冒出来的冷汗也少不到哪里去。
“朕对韦卿献出的军中锻体练兵之法甚为重视,让韦卿在此处试着以此法操练兵卒。前些时日,听闻太子说起你请他过来一趟,以激励士卒。到此一看,大吃一惊。朕问及详细,太子却是赞不绝口,这着实罕见。又劝朕亲自前来,朕这便更好奇了。是以特来看看。”李适的心情似乎不错,对二人笑道。
刚一说完,就听见后面传来了一个笑声来,某不认识的将军大笑道:“呵呵……两个小后生胆子也就恁小,不就是陛下和老夫等来了么,至于吓的满头是汗?!看来莫不是老夫等的威猛尚在,光是这一股子气势就能够震慑住这些小辈啊!”
一句话就让周围哄笑起来,韦仁实和李良顿时一脸黑线,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却见李适亦哈哈笑了几声。韦仁实心中暗自腹诽,这可真是难得。
“好了好了,李将军,咱们今日是来看练兵的,莫要欺负这些小辈了。”另外一个文质彬彬的老者出来笑道:“说起来,既是练兵,可这校场上怎的空无一人?”
这人便是杜佑,韦仁实已经熟悉了。
“还是老夫先来介绍一下。”范希朝从后面走上了前来,走到了韦仁实跟前,轮流指着后面的那几个大佬对韦仁实说道:“这位是你李光进伯伯,也就是你旁边这小子的伯父。这位是你杜伯伯,这位是你权伯伯,这位是你杨伯伯,老夫你却已经认得……”
林林总总的一大堆伯伯,范希朝每介绍一个,韦仁实就老老实实的行礼,叫一声“伯伯好,小侄拜见某某伯伯”来,李适站在旁边,面带讶然,有些吃惊,看看范希朝,又看看韦仁实,也不说话。
那些大佬们也是有些吃惊的看着范希朝。
韦仁实的心里,却涌出了对范希朝的感激来。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范希朝介绍的时候,说的是某某伯伯,而不是某某将军某某大人。
范希朝这是帮着韦仁实铺了路子,所以韦仁实感激他,所以李适和那些大佬们也才吃惊的看着范希朝。
看来自己帮范志毅的事情,他果然是知道的。
韦仁实深吸了一口气来,然后后退一步,抱拳喊道:“臣韦仁实,恭迎陛下及诸位上官、将军登临校台!”
李适点了点头,由旁边的内侍扶着,一众人走上了校台上面。
韦仁实回头看了看李良,李良点点头,然后猛地提声高喝:“擂鼓!集合!”
“咚!咚!咚!”的鼓声从校台上传递出去,顿时就见从每个营帐中如同流水一般的涌出了一个个人来,一出营帐编立刻自动成了整齐的几列,然后以标准的跑步姿势向校场中跑步集合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