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知陛下可否准许臣在回家的路上草拟章程?”韦仁实问道:“臣本来今天是准备回昌谷的,正要上马车,被那位禁卫大哥给带过来了。”
李适点了点头,道:“准了。等你从昌谷回来给朕即可。”
韦仁实便高兴的行礼道:“臣谢陛下体量!”
李适又摆了摆手,道:“韦卿下去吧。”
韦仁实点了点头,行礼告退离开。
待韦仁实离开,李适转头看了看李淳,突然问道:“淳儿,你说这个韦仁实,究竟是胆大包天,还是直言犯谏,还是本来就是这么个不拘礼法的人?朕怎么感觉他在朕的面前一丝惧怕之意也没有,有时候说起话来,比你与你阿耶在朕面前说话还要随意。”
“这个……”李淳想了想,道:“有大才者易狂放,当年李太白据说不是也那样?更何况少年神童。兴许还是小吧。”
李适不再说话,不多久,李淳也告退离开了。
却说韦仁实从宫中一出来,便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回去。
此时已经将近中午,也只好用过午饭再走了。
从长安往洛阳去,走官道若是快马疾行,也用不了太久的时间。
韦仁实一路上让狗二快马驾车的赶路,是以数日之后,三人便到了洛阳。
时值傍晚,一梦楼里面热闹非凡。
喝酒听书的人坐满了桌子,跑堂的小二在桌子间犹如一阵阵疾风一般过来过去。一个个餐盘从后厨里端到前面,十分兴隆红火。
“小郎,这酒楼看似比咱们去长安的时候生意更好了。”狗二对韦仁实说道。
“可算是到了!贫道抱着空坛子嗅了一路,眼下这酒坛子也早已经没了气味!快让贫道进去喝几口!”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在了狗二的身后。
“谁!”狗二被吓了一跳,当即跳了过去,猛得转过身来,定睛一看:“是你?!”
韦仁实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看过去,也是大吃一惊:“你……是你?!你怎么……你一路跟着我们?!”
正是在长安那个疯疯癫癫的道人。
“那是自然。贫道既然答应了替你化去血光之灾,肯定要说到做到啊!”念执道还是满嘴胡话:“何况贫道看你根骨不错,心地也不赖,准备收你为徒,教你杀妻证道之法,帮你成就地仙之位,日后你跟贫道一样长生不死,贫道就能一直有白酒喝。你说贫道这个打算是不是很好!”
“好,好极了。”韦仁实暗道头疼,心里却是有些吃惊。他们一直赶路,马车驱赶的很快,这道士分明是用两只脚,却能一直从长安跟到洛阳,且不落后,还不被发现。
拥有这等本是,若是人不疯,那只怕早已经是一方人物了。
韦仁实身边的最强战斗力狗二都拉不动他,韦仁实自是拿他没有了办法。
只是看这架势,这疯道人还缠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