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眼见他要咬住那木牌,张干又突然开口,道:“拾起来罢,你的嘴太脏。”
那泼皮又赶紧将木牌拾起来,捧到了张干面前。
张干拿了木牌,还给了韦仁实,说道:“韦兄弟,这令牌还给你。”
那泼皮双腿一软,一下扑到韦仁实脚步,头重重的往地上砸下去,一边砸,一边喊道:“郎君饶命!郎君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郎君,求郎君开恩!求郎君开恩!”
韦仁实有些诧异的看看自己手里的牌牌,又看看张干——他就是这泼皮口中的头领吧!
“是谁指使你们来的?”韦仁实问道:“可是洛阳城里的哪家酒铺、酒坊?”
那泼皮边磕头边道:“回郎君的话,是醉霄楼,醉霄楼的掌柜给了小的们一人一贯钱,让小的们来这里闹事!小的不知道啊!小的要知道了您跟咱们头领有干系,打死小的也不敢啊!求郎君饶命!求郎君饶命啊!”
韦仁实当下了然。刚才听这几个泼皮无赖叫嚣着那些烈酒是毒酒,他就怀疑这些人不光是来勒索钱的。
“哦。”韦仁实点了点头,又道:“既如此,你们都走吧。你们这这里闹事也闹过了,别忘了回去找金主儿要钱。我看一人一贯也忒小气了些,那个醉霄楼不仗义啊。怎么也得一人一百贯,你说是不是?”
那泼才一愣,连忙又磕头道:“谢郎君开恩!谢郎君开恩!小的明白怎么做了!谢郎君开恩!”
说着,慌不择路的赶紧领着一群泼皮无赖连滚带爬的赶紧跑了。
见这帮泼才逃跑,众人便哄然叫好起来。韦仁实又对周围道:“虚惊一场,虚惊一场。诸位有哪个要继续挑战咱这三碗不入城的,继续来!”
众人都又围聚过去,孙老汉三人招呼起来,韦仁实又请了张干坐回草庐当中。
坐下之后,韦仁实倒了一杯酒来,笑道:“多谢张大哥解围!小弟敬张大哥一杯。”
两人饮过之后,韦仁实又问:“莫非张大哥就是他们口中的头领?”
张干摇了摇头,道:“我哪儿是。只是有几分交情,得了这么个牌牌。”
“这令牌有如此威力,张大哥送给了我,岂不是便在这洛阳里失了倚仗?”韦仁实拿处木牌,说道:“我原不知道此物贵重,还是还给张大哥为好。”
张干又摇头笑道:“韦兄弟留着吧。某用不着倚仗这个。”
韦仁实盯着他看看,既然他不愿意说破身份,那自己就浑当作不知吧。
于是便道:“我今日得那头领的威严帮助,理当敬他一樽。”
说着,又倒了一樽酒来饮下。
张干自然能听得出来韦仁实的意思,只是二人都不说破,心照不宣而已。便也任由韦仁实喝了那一尊酒来。
等韦仁实喝完,张干又道:“这令牌你拿着,洛阳城里面三教九流的人物,都会给你几分薄面,便能方便许多。”
“多谢张大哥!”韦仁实说道。
“你初到洛阳城,又是做生意的,偏生你的酒好,一旦做开就要断人财路。日后须小心些。”张干又提醒道:“那些做大的店家,都有些背景。”
“张大哥放心,小弟能处置得来。”韦仁实笑了笑,说道。
“好!”张干见韦仁实这副自信的样子,便笑道:“某就知道韦兄弟不是凡人。来,莫为那些赖才消了兴致,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