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忘了,几分钟前某人在看见图的第一秒就已经设为了聊天壁纸。
而此时,明县汽车客运站,遍布着一片拥挤挎背着大包小包的农民工。
漫天脚步而起的灰尘中夹着一堆闹哄哄的方言重音,让一个身着西装黑服盛装打扮的小肖甚不与之相符,面相也是万分悲戚。
自个儿难得出一次差,他妈的像发配边疆的灾民,你说这好不容易办完事可以回去了吧,结果刚踏入这地方,还没走动就已落了他一皮鞋的灰。
手机打来电话,
“喂,你好。”
话筒那边听不清
“喂喂,你好,听的见吗”
嗡嗡的声音堵在耳畔,还是听不清
“喂”
前面正扶着孕妇一家的黑脸农民工被震的脚步顿住,瞬间安静的齐齐转头凝瞪他。
“我听的见。”清清凉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小肖听的仿佛耳朵湿润,一脸尴尬又不知如何做表情的默默转过头,捂住另外一只耳朵。
还没来得及接话,便又听到下一句:
“带两斤毛豆腐回来。”
毛豆腐,小肖听得脸上发毛
第2章
当小肖跑遍明县一百二十公里的范畴内,终于寻到了一户深乡之处的人家,用着生命与泪水诚恳的说服了这家仅剩的两坛以备过年的囤粮,重金挥霍之下,加速空运回了公司。
“薛总,钟总好像在发脾气。”秘书春花送来一踏文件,犹豫着说出了口。
“哦”
“还挺严重的”
办公桌前的男人突然放下了手里的笔,交握叉之细长的双手瞅她:“说说看。”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下午什么东西也吃不下,看见海带汤就说说像咱al副总秃顶稀疏的头发,看见爆炒肥肠说像梦飞公司经理隔夜大脸冒出来的痘油,看见辣煎香肠说像骐达老总肥硕的拇指他这症状,倒是很像我姑姑隔壁邻居妹妹家小孩得的厌食症,见啥啥都吃不下。”春花一脸正经的分析后,扶了扶眼镜。
男人听完,嘴角不自觉微微右扬了一抹深意,“他这症状不过是单身男人的自我思春开启模式。”
“哈”春花一脸不解,
“姑娘小铺的设计师约见没”
春花身上的毛孔瞬间抖了三抖,低头望了眼手心屏幕亮了起来搞,定,没
搞定你大爷的春花内心一个哀嚎,二十一世纪单纯美丽善良的姑娘又这样一次被这个大少爷给骗了,真是天天想着一百种方式如何快速偷懒溜之上班大吉。
“上周的那个设计图钟总他都还没看呢”
薛琅手里把玩的钢笔直接掉到了桌上,发出重甩的声音,不满的神情看似遍布薛琅满脸,隐带发怒。
“这个,”薛琅从桌上抽出一张递了过去,“现在送到他办公室。”
“然后,你出来,把门锁上。”
“啊”春花大嗓门一声讶吼。
“那那钟总吃吃啥睡哪”
真不愧是二十一世纪的好姑娘,善良的如此直白,薛琅专注的看了她三秒:“睡觉,他皮糙肉厚,至于吃饭”低头扒了扒手机,屏中物流已到黎市转运中心,“今天的晚饭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