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都市郊,一座高级疗养院的医护病房内。
舒心站在病床前。
粉颈如画,上身穿着件藏青色暗金线小西装,里面是一件白底的内衬,胸部的浑圆几乎要将内衬的纽扣撑破。
长直的黑色直筒西裤被丰腴的大长腿填满,与一般的西裤不同,只到脚踝。素白如雪内偶一般的脚踝与脚背连成一线,瞪着一双七八厘米的高跟鞋。
天使面容,魔鬼身材。
自上而下,媚态天成却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冷傲之气。
她的头发应该刚做没多久的,之前的黑长直如今是微微的波浪卷儿,暗紫色的发卡简单的捆缚出一个略显凌乱的蓬松马尾,不仅没有给她的气质减分,反倒是将她整个人的质感拔高了一个层次,更加的艳丽,更加的光彩照人。
华夏男人素来对头发黑长直的美女情有独钟,但敢保证的是,眼前的的舒心虽然是波浪卷儿,只要她勾勾手指,世界上恐怕还真没男人能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她双手束胸,斜肩在背后的洁白的墙壁上稍稍借了一点力道,她站在那静静的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憔悴女人,仿佛只要她的手一松,胸前那抹傲人的弧度就会因为地心引力的作用掉下来,足见她的双峰多么傲人!
“一直没睡?”
舒心卧蚕一挑,扭头看着突然出现在房门口的方鸿,十分意外。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刚才去公司,姜灵说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没见过你人,晚上也没回家,我一猜你应该在这儿就过来看看~”
方鸿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略显憔悴的素白面庞,没忍住捏了捏:“真的一晚上没睡?”
满眼的柔情,方鸿有点心疼。
舒心不满的横了方鸿一眼,却没有挣开的意思,任由方鸿捏着,身子也下意识的往方鸿怀里靠了靠。
“昨晚医生下了好两次病危通知,说她可能熬不过去了。”
“怎么可能!”
方鸿讶异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
不是别人,正是韩穆瑶!
“我昨天给她看过,虽然伤重却绝不致死,怎么可能……”
“你看的时候确实是那样,不过……”
“不过什么?难道送过来的路上……?”
见到舒心点头,方鸿脸色微沉,凝声说道:“虎毒不食子,相煎何太急啊!”
舒心倒是显得颇为淡然,头轻轻枕在方鸿的锁骨上,轻声道:“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亲生的都视如草芥,更不用说这个只会给他们俩上污黑根都不正的野种。”
“想想也真是可笑,被老头子视为韩家未来希望的孙女,到最后竟然连韩家的种都不是,要不是我送的那副棺材料子扎实,恐怕现在棺材板按不住了吧!”
“…………”
方鸿没有回应,只是下意识的揽住了舒心的肩膀,又觉得一只手不够,另外一只手也保住了她。
虽然她说的云淡风轻还颇有些解气的味道,但方鸿知道,她心里是无比酸楚的,这一点,在方鸿揽住她肩膀时感受到舒心正在轻轻颤抖就足以证明。
有时候,别人一巴掌打在脸上,并不是说你还回去一巴掌就能放下就能释怀的,没了仇恨,这么多年被仇恨填满的空虚将由什么来填满?
尤其是看着床上插满管子奄奄一息的韩穆瑶,方鸿更能想见舒心内心的难受。
“你真打算治好她?”
舒心抬头,一副若无其事的的模样盯着方鸿。
“不然呢?”舒心笑了。“我不仅要医好她,我还要用她去打垮韩家!”
“用这个不是韩家的种却被他们当成韩家希望多年后来想杀却杀不掉的人回去重新把韩家踩在脚下,还有什么能比着这样的复仇更解气的?”
舒心仰着头,脸上终于有了些异样的情绪。
她的眼睛里泛起血丝,眼眶也渐渐湿了。
方鸿轻轻叹息,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低头吻住了她的额头。
“你呀你!别人不懂你,我还不知道你嘛?明明是一个好姑娘,为什么一定把自己说成一个坏人?就像当初,韩老头的死你一点也不开心,可你偏偏笑得那么开心,就像现在,你明明是因为见到韩穆瑶受到伤害想到了当年的自己才想帮帮她,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纯粹的善意包装的那么丑恶?”
“这个世界本就充满丑恶,我的人生生而黑暗,我一睁眼见到的就全是丑恶!”
“那是以前!现在你还有我!”
舒心猛地一颤,嘴上却没有示弱。
“舒雨眉说,世上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