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开心,眼底却有泪。
舒心呢喃:傻女人,看到了吧?
“你还敢来!”灵堂前,拐棍眼中杀机毕露。
老太爷死了,那件事只能暂且搁置等置办完老太爷的身后事再说,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敢上门!
“有什么不敢?我说过,等他躺进去了,我来给他送棺材盖,我舒心说过的话,言出必践!”
红唇开阖,字语铿锵,撑着油纸伞的她恍若女王,睥睨韩家人。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是欺我韩家无人!”老二韩国华怒极!
“来呀,给我把这害死太爷的贱种抓起来,先打二十棍,然后将她捆在太爷灵堂前五体投地面灵赎罪!”老大韩国荣怒极而喝、。
“怎么就变成我害死的了?这老东西明明是自己作死摔死的,虽然她死了我挺高兴,但这盆脏水我舒心不接,你们也别想往我身上泼!”
“贱种,你……你找死!来呀,捉住她!”韩国荣彻底怒了。
隐藏在周围的韩家保镖立刻窜上去,宾客们也很知趣,尤其前两天参加了寿宴的那帮人早早后退,为了避免麻烦上身。
“一口一个贱种,最贱的是你自己却不自知,韩国荣,今天我在这儿,你动我一个试试!”
四个壮汉的丢了棺材盖,护在舒心前面,后边还有两个随行保镖,同样跨步上前护住舒心身后。
“孽种,你看我敢不敢,动手!”
雨势瓢泼,棚内棚外仿若两个世界。
宾客们大都站在棚内,没在棚内的也都打着伞,唯有那群被围住的人当中,只有舒心撑着油纸伞,遗世独立。
“上!”
为首韩家保镖一声命令,大步流星踩踏雨水,湿漉漉的地面溅起水花,挥拳便上。
“你们两个保护舒小姐,我们上!”
舒心这边同样迎面挥拳,拳头击打着雨水,碎步迎击。
两边一触即发,舒心带来的前头四人与韩家保镖们打作一团。
他们战力不俗,拳拳到肉脚踢不空,几个回合下来,韩家的保镖竟然在雨中倒下大片,而他们依然尽职挺立。
“你们都是废物么!别他妈畏畏缩缩的,她是杀害太爷的凶手,别手下留情,下重手!”韩国荣怒了。
这道命令一来,韩家的保镖们果然生猛不少,出拳刚猛出脚狠辣,都一副舍死的架势。
舒心带来的那几个人虽然战斗力不弱,仍是能堪堪抵挡,可怕的是舒心身边加上没有动手的两人也只有六人,而韩家的保镖黑压压一片跟蚂蚁一样不断有人加入,倒下一批又来一批,再厉害,车轮战也顶不住。
雨中拳拳到肉的混战,雨水四溅,让在场宾客们热闹看的倒是过瘾。
谁也没想到,韩家太爷的丧礼竟然会上演全武行。
任卓君搀扶着任友洲,少年人的血性让他对这场架很感兴趣,他不关心缘由,单纯的就是喜欢打架。他爷爷任友洲面无表情的看着雨幕中这场闹剧,个闲云野鹤,非自家事,冷眼旁观最好。
李德福抱着跟任友洲同样的心态,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而李婉茹则有些好奇的打量了雨中撑油纸伞的舒心一番,看着那个气质不俗的年轻女子,总觉得那倔强的眼中写满了故事。
她倏尔摇头心道自家家务事尚且理不清,哪来的心思理别家的?
也只是静立在李德福身边,不言不语,静观事态。
李子墨探头探脑,倒是一点也不惧怕这种打架的场面,她看着雨中撑伞的舒心,只觉得那个穿红色旗袍的姐姐好漂亮,看她面对这么多打手气定神闲的模样甚至禁不住新生敬佩,瞅瞅舒心有看看旁边的姑姑,总局的两人有些类似的气质。
大气,华贵!
“姑姑,那姐姐好帅哦~”李子墨忍不住在李婉茹耳边小声嘀咕却不曾想一贯宠溺她的姑姑这次竟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目光之严厉让李子墨立刻清醒意识到:这不是个能随便说话的场合!
“一帮废物,老拐,你来!”
韩国荣实在忍不了那个贱人竟然还能气定神闲的站在自己面前有恃无恐,今天,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看灵的老拐早就想动手了,韩国荣话音刚落,他人已经消失在棺材旁。
他这辈子,活了快八十只干过两件事,保护人跟杀人,可以说这两样就是他的饭碗。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舒心那几个在韩家那帮看家护院的保镖面前有着超高战斗力的人在拐棍面前跟纸糊的差不多,他们都没看见拐棍怎么出手的,人已经躺在了地上。
迅速解决掉四人,拐棍阴着脸朝舒心走过去。
“舒小姐,小心!”剩下两人眼见这老头战斗力恐怖,更紧密的拦在舒心身前,两人对视一眼。
“上!”
一个劲冲同时朝老头冲过去。
咔!砰!
快!反应跟不上的快。
那老头心狠手辣,迎面两拳这两人一个塌陷了鼻梁另一个碎了半边牙,仅一个照面就躺下了。
简单粗暴,不带花哨。
拐棍粗重的眉毛微微一皱,那撑油纸伞的贱人竟然动了,几乎是跟面前两个倒下的废物一起,趁自己分神的这会手中油纸伞一甩,那尖细的高跟鞋直袭自己下阴!
“跟我玩阴的?”拐棍冷笑。“女娃子,老子当年纵横江湖的时候,还没你妈呢!”
簌!
迎击一脚,直接踩在了舒心脚背上。
“嘶~”舒心素简的面庞扭曲,疼的倒吸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