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棍不在韩穆瑶身边能有希望第一时间拦住她,眼下爷爷正在内苑高堂,席间坐满了贵宾,在那里再动粗明显不太合适,现在也就只能寄希望于舒心不要太过分,但照刚才的势头看,可能么?
韩穆瑶面如死灰,赶紧快步跟上去,一大摞保镖紧随其后。
“活到七十九?”外院的的宾客们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任谁都知道,今天是韩家太爷八十岁大寿。
这时他们才恍然大悟,这女人是来找事的,他们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利用替她打了掩护。
内苑,韩家太爷一身喜庆的红色唐装居中坐在首席。右手边坐的是李德福跟李婉茹,左手边是一位身穿紫色长炮的老者,年岁与李德福相近,都比韩老头小上几岁,他下边坐着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女人,年岁跟李婉茹差不多,雍容华贵,长得不赖也颇具气质,就是眉眼尖细面相看着有些刻薄,在婉约风度上差李婉茹太多。
她下边坐着的才是韩老头的长子韩国荣,也就是韩穆瑶的父亲。而紫色长袍的老人则是韩穆瑶的外公,韩国荣的岳丈,那个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是正是韩穆瑶的母亲。
生辰为大,其次首席座次顺序基本预示着在座人的身份,由见韩老头的这位亲家来头不小,能跟李德福平位。而韩国荣的家族地位也明显不如他的老婆。
在韩国荣的下边还留了一个空座儿,那是留给韩穆瑶的,然后才是任崇华的父亲任友洲。老头在孙子任卓君的从陪同下笑眯眯的,显然对这些俗节排位在末并不在放在心上。
堂上首席设有九座,除了在外迎宾的韩穆瑶那一座空着,都满了。
然后下边才是其他席位,一共设有九席,每席圆桌十二座。
上边五席基本坐满,只剩下边三席才刚过半,刚才外院中那些看热闹的人就是要坐那的。虽是末流,但今日韩家受邀宾客百二十人,再做每一席位都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当得上是老少群英荟萃!
“亲家,咱们还是前年三十晚上见的面吧?今年你不在燕京过年也没能请你过来,这一晃一年过去了,今儿个咱们老哥俩且得好好聊聊!”
“还有你德福,咱们得有七八年没好好唠唠了吧?”
“友洲,你也别看着,你这老头子坏得很,成天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守闺女一样,待会你们哥几个谁也别急着走,咱们一定要好好叙叙旧~”
首席首座,韩家太爷脸带开心颜,跟左边亲家叨叨几句又与旁边李德福叙叙旧,捎带不忘记冷落任友洲。
大寿的好日子一大帮有头脸的老兄弟来捧场,老头乐得合不拢嘴。
值得一提的是,坐在左边是亲家,坐在右边的李德福当年也差点成了他的亲家。他的大儿子韩国荣当年只差一点就跟如今李家掌舵的李婉茹成了一对啊。
老头有些吃味的看看温婉贵气的李婉茹,心有触动:造化弄人啊。
李婉茹对面的女人也时不时瞥她一眼,当年丈夫韩国荣跟李家这位长孙女的往事她知道一些,对方没看上的男人成了她的男人,女人心里难免吃味,但如今对方仍旧孤家寡人,而她的女儿已经成了天之骄女,故而眼神难免轻蔑带些示威的意图。
女人嘛,拼背景比男人比首饰拼儿女,也就这点虚假的乐趣。
反观李婉茹,接触到对方的目光对于敌意视而不见只是温润的冲她笑着点点头算是隔空打招呼,婉约的女皇气场凸显无疑,二者高下,相形见绌。
奈何对面的女人仍不自知,见李婉茹笑脸相迎只当是对方怕了,内心沾沾自喜自以为胜了一筹压了一头还暗道不过如此,着实可悲。
虽有涌动暗流,但内苑的气氛还算喜庆融洽,怎知外院突然的一声‘爷爷,孙女来给您拜寿来了’打破了这份融洽。
内苑众席宾客循声望去,原本以为是韩穆瑶带了什么惊喜彩头来贺寿,不想想门口面见的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不是穆瑶,她是谁?”
“这个……也是韩老的孙女?眉宇间倒是和穆瑶有几分相似,但以前怎么从没见过?莫非是这些年一直在外留学的子嗣?长得挺标致的,就是不知道是荣华富贵四兄弟中哪一房的血脉。”
众人低头议论。
“不对!”
“怎么不对?”
“你看她这一身!这哪里是来贺寿,奔丧还产不多!”
…………
在座宾客脸色都是变得复杂,舒心跨入内苑的那一刻,气氛变得非常微妙。
首席李德福跟女儿李婉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有些莫名。而旁边韩老头的脸色已经白的可怕。
“韩老哥,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不知道这位晚辈是……?”李德福疑惑问道。
在看那边,不管是韩国荣还是他的妻子,脸色都难看到了相当的程度。
韩老太爷一言不发也不回答,他的长子韩国荣却是猛的站起来。
“混账!是谁允许你进门的!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