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了要甄选学员的时候，我刚从舒心那过来，到时候就先借用她红颜馆的高端客户资源。”

“什么意思？”姜灵不明白方鸿意思。

“目前国术馆只有你一个人，所以学员甄选在精不在多，我盯上的是红颜馆那些富婆以及他们背后岁代表家族当中的孩子！”

“你的意思是……？”

“弘武，要从影响力大的层次入手，以目前华夏的发展趋势，当年毛太祖打江山的那一套农村包围城市的理论已经渐渐不适用了，目前的华夏，处处是城市，不比以前。目前的社会环境，百分之八十的资源掌握在少数百分之二十的人手里，咱们必须从这百分之二十入手。直接入手不太现实，所以咱们采用迂回一些套路，从他们的孩子入手，毕竟这个国家的未来终会属于年轻人。”

“你觉得那些社会上层的精英人士会把孩子送到咱们这里来学武？”姜灵提出质疑。

“为什么不呢？”方鸿笑着反问。

“与其让孩子去学习什么跆拳道柔道空手道，为什么不送过来学习咱们华夏正统的国术？更何况咱们华夏五千年的传承文明，国术又岂止武术？”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王晶导演的一部古装剧《天下第一》，那里面大内密探玄字第一号的上官海棠手底下有一个天下第一庄！”

“别这么看着我~”方鸿笑着说道：“你心里猜的没错，去掉所谓天下第一这些华而不实的噱头，我想要的基本跟天下第一庄中网罗的差不多，咱们的国术馆，教授的绝不仅仅是武术！”

“像我刚才说的，华夏五千年的传承文明，国术绝不仅仅只有武术，水墨国画，妙笔丹青这些咱们都可以网罗大家前来教授。我这边有渠道，你那边，我想姜老爷子也会有人脉。”

“你是不是有些异想天开了？”姜灵有些不太确定的看着方鸿，对于他刚才说的这些，姜灵觉得有些天方夜谭了。

这些东西光听起来就是一个非常纷繁复杂的过程，让她去做？她只会练武，其她的不如干脆杀了她。

方鸿笑笑。

“我知道，现在听起来有些不现实，但任何事先要敢想，当然，我需要你做的其实并不太多，练好张福之交给你的素女经，稳步提升你的国术技艺，教授好收来的每一个年轻弟子，能收到一个你就教一个，能收到两个你就教两个，总不可能一个都收不到，孩子的可塑性强，所以人品这个方面咱们可以慢慢调教。在决定找你来当国术馆总教头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我不求快，但一定要稳，一步一个脚印咱们都要走的扎实，你只管教，至于其它的我会帮你或者说我会找人来帮你~”

“华夏人是骨子里向往卓越的民族，不管什么事都想要拔个头筹，但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不急，我希望你也能有耐心。”

方鸿微笑的看着姜灵，风轻云淡，面容素简如花，咧嘴又道：“物尽其用，人尽其力，咱们一起努力~”

姜灵看着方鸿，蓦然的有些痴了。

青年才俊，比方鸿帅气的人姜灵见过一箩筐，但此刻方鸿那种娓娓道来的坚定情绪以及眼睛里闪烁的自信神髓的光，他以往从来没再任何那人眼睛里见到过。

自负，自信，有野心并且坚定不移，别人是因为见到而相信，但此刻方鸿给她的感觉确是，因为始终坚信所以终将见到！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态度，但后者此时让方鸿这个长得非常清秀的少年郎闪闪发光。

回想和方鸿相识的过往，好像这家伙确是是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她的惹事，一直在不停的给她带来各种震撼和惊喜，这一刻，姜灵情不自禁动情道：“我相信你~”

…………

正月十五，元宵节。

初一到十五，逐渐减缓的年节气氛在今天有了回暖的迹象，但任谁都知道，这只是年节最后的回光返照，因为上元佳节一过，那就意味着这个春节出节了，接了下来的这一年，又将会是冗长的加班和无休止的工作。

天气有回暖的迹象，但燕京仍是要穿着小三层才能避寒。

清晨，起着小风。

长安街上，一辆的士自西向东直奔东单。

车后座上坐着一个女人，惹得的士司机频频看眉目上面的后视镜。

用燕京老话说，那就是果儿尖，这女人长得那叫一个稀罕人！

丹凤眼，卧蚕眉，不涂脂粉仍是嫩如水，穿着件深黑色的旗袍。外面裹了件披风，浓浓的民国风情美得跟画报一样让人过目不忘。

自西单上了车说了句沿着长安街往前开后这女人就一直没说过话，心事重重盯着窗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司机一直也没好开口问，这是却是终于忍不住了。

“姑娘，您这是到底要去哪？”燕京人讲究，同人交谈喜用敬语，所以即便司机是个年近五十的汉子，对这女人仍是用了一个您。

女人正愣神，似乎是么听到，眼睛看着窗外没反应。

司机有些尴尬，透过后视镜又看了眼女人胸口别着的那朵白色的小花，又联系女人的脸色忍不住再问道：“您这是去参加葬礼？”

愣神的舒心这才听到点动反应过来，猛的回神，清冷道：“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