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收敛,舒心意外的看着方鸿。
“你要用他?”
“不是我要用,是借给别人用。”
“谁?”
“韩冬方!”。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个名字,如果我么猜错的话,很早之前你就应该把他查了个底掉。方鸿看着舒心,嘴角一抹似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面对方鸿的目光,舒心心里有些虚但面上却不能虚。
“当然查过,我想知道我借你的钱你花在哪,这不算过分吧?”
“当然不过分,所以现在说出来我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你问我也就顺嘴那么一说,怎么,你好像很怕我生气?”
方鸿戏谑一笑,总被这女人调戏,终于有点找回场子的感觉。
“美男能帮他做什么?”
舒心不接茬,方鸿也不好太过分。
“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帮人打个下手总是可以的,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韩冬方身边缺个能照应的保镖,越往后,我担心有人打他的主意。”
“那你就不担心别人打我的主意?”舒心睥睨着方鸿。
“你…?”方鸿打了个寒噤:“从来都只有妖精吃人,哪有人敢打妖精的主意!你不吃人就不错了~”
舒心狠狠的剜了方鸿一眼。
“我只负责帮你说一声,至于美男答不答应我可管不着。”
方鸿笑了:“没关系,只要你肯定放人,我有的是办法让那小子答应!”
……
从汤臣一品出来,已经十点。
雪停了,气温却还在往下降,方鸿下意识的紧了紧身上的袍子,不出意外的话,今年的沪都怕是要有冰灾了。
十一点半的飞机,方鸿没有耽搁,直奔沪都国际机场。
登机前,方鸿给展鸿图打了个电话,提醒他自己不在沪都的时候注意展舒词的安全问题,然后又打给姜灵,提醒她过来接机。
“喂!方鸿,这边~”
羊城白云机场外,一出门方鸿就看见在路边朝他兴奋招手的姜灵。
“哇塞,穿这么多你不热啊!”
见裹得严严实实的方鸿,姜灵非常惊讶。
羊城和沪都完全是两个世界,那边白雪皑皑,这边天朗气清,虽说算不上热,但两件单衣是肯定能穿的住的,就好比眼前姜灵,蓝色的外套里面加一件白色的短袖,清爽干练。
“沪都下雪了你不知道嘛!”
方鸿把外套脱了下来。
“学校下雪了?真的嘛?”姜灵眼前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来,有些失落的道:“太可惜了,长这么大我还没亲眼见过雪长什么样呢,早知道就不急着回家了,都怪你!”
“关我什么事?”方鸿莫名其妙的道。
躺着也中枪?
“要不是为了征求爷爷的意见,我才不会回来那么早呢,不怪你怪谁!”
“…………”
“不就是亲眼看雪么,等见过你爷爷,我带你去看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方鸿也是无语,当即拍着胸脯保证,谁让他相让姜灵帮自己做事呢。
“这可是你说的!”姜灵兴奋地道。
“哎呀不好,差点忘了,爷爷还一直在等咱们回去呢,快,上车跟我走~”
方鸿这才注意到,背后那辆鲜艳的紫色玛莎拉蒂原来是姜灵的,之前出机场的时候看见还一直以为是别人停在这里的。
不过细想想,姜时彦都有自己的车行了,卖得起a8r8,给自己女儿一辆玛莎拉蒂好像也并不奇怪。
“你爷爷已经知道我过来了么?”
“当然知道,我刚刚就是从……”姜灵熟稔的发车,欲言又止:“唉,反正一句两句我也说不清楚,你待会到我家就知道了!”
方鸿看了她一眼,也没多问,见他爷爷一面,找老爷子说道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姜信之在闽粤武林的风评一贯不错,想来不会是不讲理的人,在这就算真的不答应姜灵出来帮他做事,大不了扭头走就是了,简单的很。
方鸿并没有察觉到,此时的姜灵脸色有异,尤其是当她看见方鸿直接坐在自己的副驾驶上的时候,姜灵脸色微不可闻的羞红了一下。
熟知姜灵的朋友都知道,她曾说过自己的副驾驶除了父母亲人外,只有她以后的丈夫能坐,其他异性但凡想上她副驾驶的,通通会被踢下去。
可当下,他并没有要踢方鸿的意思……
半个小时后,车子在一幢临街的院前停下。
朱红木门,红漆立柱,大开大合的院落,古色古香,在高楼林立的都市之中显得独树一帜。
下车后的方鸿抬头望去,红木门上头挂着一块上了年份的匾额,写着“承信拳馆”四个大字。
字倒并非出自名家,但是堂堂正正透着一股子刚劲,极具武者风范。
“走吧,咱们进去~”
姜灵停好车后前边引路,穿过檐廊很快便见了一个大院子,还未靠近,就听见有人声。
竟是觥筹交错的碰杯声。
“有人在喝酒?”
拐了个弯儿,眼见一厅堂,圆桌边上坐着三个人,两老一少,旁边还站着一个伺候的,应该是姜家的佣人。
主位是一个身穿藏青色马褂的老人,有些精瘦,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与对面之人频频举杯小笑容可掬。
对面那位也是上了年纪,不过却穿着一身正楷中山装,国字脸面向俱进刻板,但也是一脸笑意的和老人碰杯,看上去两人相谈甚欢。
“爷爷~”隔着一段距离,姜灵朝主座唤了一声。
喊人的功夫,两人都走近了。
方鸿看着那一身藏青色马褂的白发老人,知道这就是姜信之了,刚要行礼,旁边那中山装的老头却是突然看过来,瞧了他一眼后语气不善先声夺人的道:“你就是那个不识好歹的方鸿?”